“不回去,待兩天再說。”李弘抹抹嘴,而後把溼巾遞給宮女說道:“對了,派人去把英王李哲跟恆彥範找來。”
白純有些擔憂的看著李弘,而後提議道:“要不把婉瑩跟小河接過來吧,想必她們在東宮會擔憂你吧?”
只是白純的建議,直接被李弘掠過,而是對著花孟說道:“回去讓揚武跟連鐵過來,再把夜月找過來,就來這裡。”
白純看著李弘自顧自的吩咐著,只能是在心裡無奈的嘆口氣,看著花孟望過來的詢問眼神,也只能是無奈的搖搖頭。
濮王府經過改建,則是宮殿越來越少,樹木花叢越來越多,一切都是依著白純的性子所改建。
一向不喜歡繁瑣的她,除了留下前後三座宮殿外,其他地方一概被大片綠色所替代,後殿身後的一面大湖泊,向來是白純最喜來的地方,兩人用完膳,消食般的從中殿慢慢的溜達到了此處。
一人手持一杆魚竿,顯然是打算今日在這裡要比賽釣魚了。
等了一天的時間,夜月也沒有來,所以李弘只好直接把揚武跟連鐵,命人帶著自己的手諭送了過去。
恆彥範與李哲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太子殿下突然召自己上濮王府什麼意思。
倒是李哲表現的相對從容一些,元日之後從安北兵團又待了近三個月,前幾日才剛剛回到長安,還正打算這幾日去東宮,不想今日酒杯老五叫到了濮王府。
李弘放下魚竿,與往常一樣,近兩個時辰的功夫,一尾魚也沒有釣到,倒是白純,不知不覺的已經釣了好幾尾,大大的領先著太子殿下。
面對如今任工部郎中的恆彥範,李弘指了指湖對面的樹林,淡淡的說道:“去,自己往那邊先散散心,一會兒再找你。”
恆彥範當年在安西就跟著李弘,對於太子殿下的行事作風自然是瞭如指掌,所以當下便痛快的行禮,而後沿著湖面的小路,邊欣賞著風景邊往對面走去。
“找我做什麼?”李哲拿起李弘放下的魚竿,不想竟然釣上了一尾魚,頓時驚喜的大呼小叫起來。
“去宮裡看過父皇跟母后了嗎?”李弘推開他,拿過自己的魚竿,掛好誘餌問道。
“早看過了,回來第二日就去了。”李哲擼起袖子,也不顧白純在旁,開始向李弘展示他手臂上的肌肉:“怎麼樣兒?是不是比以前又強壯了一些?”
“嗯,挺好。幫我個忙怎麼樣兒?”李弘敷衍著李哲的賣弄,直截了當的說道。
“這麼客氣?你還是先說事兒,我再看要不要答應。”李哲警惕的說道。
“去雲中回來沒變得豪放,倒是變得越來越小家子氣了你。”李弘不滿的說道,這傢伙啥時候也學會這套了。
“你是大唐的太子殿下,又是父皇身體無恙都監國、主政的太子,你遇到的為難事兒,那豈是小事兒?怕不是讓我幫你把天捅個窟窿吧?這我可來不了。”李哲接過宮女小跑送來的魚竿,開始自己掛著魚餌說道。
李弘刮目相看的看著李哲,行啊,開始會思考了,懂得圓滑處事兒了。
“給天捅個窟窿倒是不至於,倒是有一件事兒小事兒希望你幫忙,而且吧,這事兒還就得你幫忙,別人還真不行。”李弘說道。
“哎喲。”聽李弘一說到非自己不可時,李哲手一抖,魚鉤差點兒扎進手指肉裡,急忙抬手說道:“要不我回去吧,聽你這麼說,我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兒,你找別人吧,實在不行找李旦,他歲數小,好糊弄。”
“這叫什麼話,什麼叫糊弄?是皇兄確實有事兒有求於你。”李弘儘量讓自己的面部表情顯得真誠一些,再真誠一些,不理會旁邊低頭竊笑的白純說道。
白純很喜歡看李弘與李哲鬥嘴,或者是看他們兄弟坦誠的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