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李賢的事情,在誰心裡想起來都不舒服,都覺得遺憾。
特別是,當初三兄弟還曾經在長安風雪夜裡並肩作戰過。
李弘眼看李哲變得越來越圓滑,不肯直接答應,只好如實說道:“母后現在一直希望提拔武三思跟武承嗣,一個為工部尚書、一個為工部侍郎,但你看那兩人,是那塊兒料嗎?”
“你可以直接拒絕啊,母后又不是沒被你拒絕過,父皇你都敢拒絕,還害怕母后?”李哲一聽就知道沒好事兒,這不是把天捅個窟窿,這是要不聽天的話,違逆啊。
“要是能直接拒絕就好了,房先忠一死,工部尚書一職便一直空缺著,所以這便給了母后,以及武三思跟武承嗣遐想的空間,你看這樣行不行,你來做這個工部尚書如何?”
“皇兄告辭,我突然間想起來了,府裡還有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呢,留步,不用送了。”李哲蹭的站了起來,魚竿一撇就要跑。
“你要死是不是,你給我過來,坐下。”李弘看著跟兔子似的李哲,鮮有的拿出皇兄以及太子的架勢命令道。
“你要瘋啊我看是,你想什麼辦法拒絕母后不好,竟然想出這樣的餿主意,你這是把我往死裡坑啊。”李哲哭喪著臉,面對太子殿下的威嚴,真說頭也不回的就跑,他也不敢。
“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呢嗎?”
“商量什麼啊,我就是那塊料了?工部的事兒我懂什麼啊?舞刀弄槍我現在在行,你讓我幹工部尚書,先不說父皇、母后他們會不會同意,你這是逼著我幹嘛?向老六看齊啊。”李哲可是知道的,當初李賢就曾想過請求父皇,讓其效仿當年年僅十歲就出任戶部尚書的李弘,能夠任職工部尚書,後來則是被李弘拒絕了。
“咦?不對!你不是真要我做工部尚書,對不對?你是要拿我當擋箭牌,而後留出再選擇工部尚書的人選,你是為了拿我堵武承嗣、武三思二人的嘴,讓他們在工部尚書的位置上,面對我李哲的競爭,而知難而退?對不對?”李哲恍然大悟,自己跟老五沒仇沒怨的,除了這個原因外,他實在沒有其他理由讓自己幹工部尚書一職!
677 武媚的威脅
李哲神情略帶埋怨的看著李弘,早就知道自己兄長不會安好心,看那理所當然、心安理得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十之**沒錯了。
某人當然不會在乎李哲的目光,依然自得其樂的說道:“所以說這個忙,就必須你幫我才行,除了你……。”
“少來,你那一幫近太子的臣子呢?滿朝文武中,如今太子黨可是佔據了半壁江山……。”
“你長本事兒了是嗎?什麼叫我的人?父皇是天。”李弘指了指頭頂,繼續說道:“他老人家是皇帝,這江山是父皇的,什麼就全是我的臣子了,平日裡關係要好,也不代表就是太子黨!”李弘拿著無功而返的魚竿,捅著還離老遠的李哲說道。
“拉倒吧。”李哲擋開那魚竿,走進跟前蹲下說道:“現在不只朝堂之上這麼說,就是勳貴豪門之間也都傳的有模有樣兒的,自太子監國以來,太子黨如今揚眉吐氣,可以進行他們所謂的朝堂革新了。你看看你從去年元日前監國到現在,兵部讓你改成什麼樣兒了?除了金吾衛你沒敢動,其他的,不都被你改的面目全非,而後牢牢控制在了你手裡。”李哲一邊說,一邊替李弘掛好魚餌,隨即鬆開魚鉤。
“還有嗎?”李弘不動聲色的繼續問道,雙眼注視著那浮在水面的魚漂。
“有啊,國子監、弘文館、五姓七望,大家都說你把他們給逼急了,如今過的都是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據說你已經拿他們開刀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把他們全廢了呢,說是父皇跟母后都管不了,你是隻手遮天,權勢太大了。”也不知道李哲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這位相對接地氣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