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竹筒倒豆子般,噼裡啪啦的全都說了出來。
“五姓七望雖然相比前幾年勢弱了,影響力更是不比從前了,但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以他們如今的影響力,想要煽動天下士人為他們喊冤叫屈,應該還是沒問題吧?”李弘扭頭問道。
“那是自然。”
“但你看看天下士人、墨客雅士,有替他們鳴不平的嗎?”李弘笑問道。
“有,但是少,可是為什麼呢?天下士人向來以五姓七望馬首是瞻,這次怎麼不站他們那邊了呢?”李哲看著李弘琢磨的問道。
李弘再次笑了笑,盯著白純的魚漂,看著白純再次釣起一尾魚,不以為意的說道:“那是因為,天下士人雖然以他們五姓七望馬首是瞻,但如今朝廷更能直接掌握他們的仕途,科舉制度實施以來,影響力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受學子們重視,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他們。再者……五姓七望如今是不是正在大肆開辦學堂?但為何士人不為他們叫好,反而稱讚朝廷呢?”
“為什麼?”
“你是不是在雲中腦子被馬踢傻了?說的這麼明白了你還不懂?”李弘氣結,見過順自己思路往下走的,但沒見過只聽不思考的。
李哲面對李弘的恨鐵不成鋼,卻是翻了翻白眼,不在意的繼續問道:“你說的不明不白,我怎麼可能懂?”
“因為大肆開辦學堂,是朝廷的決策,是以大唐的名義,不是以他們五姓七望的名義開辦,只是藉助他們之手開辦,所以天下士人只會稱讚朝廷,而非是讚頌五姓七望,如此不就是無形的繼續再消弱他們的影響力,哪怕他們現在心裡再苦,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李弘無奈的看著只懂舞刀弄槍的李哲,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哦……我說呢,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還是你損,真坑!”
“滾。”
自然而然的,與李哲在相談甚歡中,工部尚書一職李哲是說什麼也不答應,哪怕你把它扔進湖裡,他也是打定了主意不答應。
望著李哲離去的背影,回想著剛才的話語,白純在李弘旁邊輕輕的說道:“英王真長大了呢。”
“是啊,長大了,懂得裝傻充愣了。”李弘釋然的說道。
“那殿下打算怎麼辦?蘭陵公主跟新城公主等人都在催促呢,再拿不到工部的批文,我們籌集的銀子天天就這麼放著,可都是損失啊。”白純有點兒受不住壓力的說道。
如今已經五月了,再拿不到工部的批文開工,這一年就過去了,想要開工就得明年了。
“這你還沒明白嗎?母后不是插手了嗎?要不然工部怎麼敢拖這麼久不辦?母后這是以你的批文,想要跟我交換條件呢。”李弘有些頭疼的說道。
但如果讓武承嗣跟武三思任工部尚書跟工部侍郎,工部就啥也別幹了。
如今母后就跟你死磕了,你不給,我就威脅工部不準批覆,我天天沒事兒往工部溜達一圈,也不說話,就轉轉,看看誰能把我怎麼著?
如果在其他朝代或者是換做任何一個皇帝的皇后,或許工部都可以做到不搭理,但……唯獨大唐朝李治當政的時期,這個假設就是成立不了。
這個時期的皇后是誰?那可是在皇帝患眩暈症時,光明正大的坐在宣政殿聽政的皇后,那可是能夠獨立處置任何大唐政務的皇后,誰惹得起?
監國的太子殿下天天見了都要陪著笑臉,稍有不對,立刻就會招來雞毛撣子虐待的太子,都不敢違逆半分。
難道去指望工部那些人,敢違逆皇后的暗旨?
無論是李弘還是工部的其他官員,都是有苦說不出,皇后從來沒有明言過,想要扶持武承嗣或者武三思任工部尚書,但偏偏每個人都能夠清晰正確的理解,皇后是想讓武承嗣跟武三思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