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過了一遍,但卻想不出來,碰到這種冤親債主一類的,到底是該用哪一條最合適呢?之前也從沒用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
何況這對方還是個彝族女子,這異族的鬼魂也不曉得能不能聽懂我的經咒啊……
“誒誒誒……”此時胖子又想起什麼來,推了推我胳膊,指了指自己脖子,我順著一看,他倒是把那塊五行珏早已露在了脖子外,“怎麼樣,這寶貝興許也有降妖伏魔的本事吧?就跟個照妖鏡啥的那樣?”
“恩,這種祖傳幾千年的老東西,就算是塊破鐵也總有幾分靈氣的。”我安慰了他同時也是安慰了自己,順便從衣服裡把自己胸口那塊也掏了出來放在衣服外面,雖然沒見它發揮過什麼作用,但也總是一個壯膽利器。
被我一說,金髮財便將它緊緊抱在手心裡又低頭嘀嘀咕咕地阿彌陀佛起來。
此時已經僵持了半個多鐘頭,離天亮也還早,總這麼耗著肯定不是辦法。我撥弄著手裡的扇子,突然,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將摺扇一合拍了一下手心,站起身說道:“阿虎,門鎖開啟,我要過去看看。”
金髮財噌得一把拖住了我:“你!你瘋啦!?”
他站起來擋在車門前:“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可別硬撐啊,要是真打起來,你要玩完,咱們一車可就全再見啦!”
阿虎阿豹也被我突如其來的決定有點震驚,回頭看著我,又看了看擋在車門口的胖子。
“臧老闆……臧大師,你有什麼辦法了嘛?”阿豹問道。
我搖了搖頭,但是又拍了拍他們和胖子:“放心吧,她跟我無冤無仇,找的是你們倆,你們先別下去,我去跟她談談,看看有沒有放你們一條生路的辦法。”
金髮財又像腿軟一般一屁股坐在了車門邊的椅子上,搖著頭自言自語:“瘋了,瘋了,你肯定是瘋了。”
說實話,我為何突然會來這種勇氣,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完全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覺得遇到這樣的情況,就應該這麼去做。
這種感覺如果非要舉個不恰當的例子來比喻的話,大概就好比……好比當你看到一顆玻璃珠從桌子上將要滾到桌沿邊時,就會下意識的伸出手掌去接它一般自然而然。
而這份堅定的意念,又顯然不是那種畏畏縮縮糾糾結結的,反而像是從內心深處有一種原發的力量驅使我站起來,就像……就像一種使命一般,不可違抗。
“快開門!”我淡淡地低聲說道,這聲音,我自己聽了都覺得有一種命令般的威嚴,就好像不是從我喉嚨裡發出的一般。
“哦!”阿虎像是完全被我的聲音震懾,不再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開啟了門鎖。
“臧大師!”阿豹把手裡的獵槍遞了過來:“這個你拿著,多少總歸有點用!”
“呵呵,不用,謝謝。”
我一拉車門,鑽進了暗夜的雨幕中,背後傳來胖子破鑼般的一嗓子:“保重啊!!”,然後是一聲車門被拉上的聲音……
雨已經由原來的滂沱略微變得細密起來,不一會全身都溼透了。
車燈打出一片光帶,可以看到在白光中斜飛的雨絲,我開啟摺扇擋在了額前遮住大半張臉,轉身向車裡望了一眼,便向那黑影走去。
第四十章 陰陽和事佬
我詫異於自己的冷靜從容,甚至此時居然還在回味剛才胖子那句“保重啊”裡面是不是帶有一種永別了之類的悲觀情緒,便輕輕揚了揚嘴角。
六月裡的雲南雖早已到了夏季,可這半夜的雨打在身上卻仍有一絲寒意,我一手將摺扇擋在面前,一手擦了擦鏡片前的水霧,向著不遠處的黑影靠近。
也不知是徹底做好了不能生還的打算,還是完全沒把對方放在眼裡,反正一路過去,倒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