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瑕想得明白,趁著自個身子不方便的時候就送到了廖飛達床上。男人總是不善於拒絕投懷送抱的女人,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是自己媳婦安排授意的,自然會心滿意足的笑納。
這丫頭喚作碧兒,在彩瑕生病被排擠的時候上下逢源,是個有些手腕的主。她從小在彩瑕身邊,跟彩瑕同吃同住同識字,一直就是付小姐。別看她只是個丫頭,身上的氣派倒是不輸給小家碧玉。
把海靈拿到她跟前比比,自然是落了下風。況且男人多是喜歡新鮮水嫩的,有了嬌妻美妾自然是對舊人不甚上心。而且碧兒心裡只有彩瑕一個主子,上了廖飛達的床也沒其他心思。
主僕齊心,其利斷金!不到兩個月的功夫,海靈就徹底被壓制住,半點傲氣不見,乖乖的在彩瑕面前立規矩。
彩瑕見了心滿意足,跟婆婆告了假回侯府看望大肚子的三太太。
三太太已經懷了七個月的身孕,大腹便便連走路都不方便起來。她知道自個上了年紀,這個時候亂動容易早產,就待在屋子裡不常出來活動。
彩瑕回府,先是去給老太君請安,見到二太太、侯夫人等人都在。侯夫人對她的事情多少知道些,眼下見到她容光煥發的模樣回來,心裡暗道:倒沒白瞎那塊易水硯。
眾人並未把彩瑕的事告訴老太君,只是老太君隱約猜到些什麼。
“前一陣子聽說你病了,我打發婆子送了些補藥過去。如今見到你好了,我也就放心了。雖說這人吃五穀雜糧沒個不生病的,可你畢竟是年輕人,才成親不久。人家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小病消災見了你也該繞著走才是。”
彩瑕聽了眼神一閃,趕忙站起身回道:“祖母說得極是,這人只要心情好,即便生了病挺一挺就過去了。讓祖母擔憂,是孫女的不孝,以後再也不會了!”
“嗯。”老太君聞言點點頭,這祖孫二人自然是都明白對方話裡的意思。
一旁的若溪聽了在心裡暗暗點頭,這彩瑕果真是被刺激的失去理智,如今冷靜下來自然就能把府裡的那點破事擺平。房貴妾生養出的閨女,再笨也是隻會抓人的野貓,吃不了什麼虧!
老太君的心情不錯,讓彩瑕看完三太太回來用午飯。彩瑕謝飯起身,其他人也都陸續起來告退。
出了安福居,彩瑕見侯夫人落後便故意慢了幾步。
“多謝大伯母忍痛割愛,彩瑕這廂有禮了。”她萬分感激的鄭重其事的給侯夫人行了個禮,“以後但凡有大伯母用得著的地方只管言語,彩瑕自當義不容辭。”
“你是侯府的千金,有事孃家不幫扯還誰能出手?七丫頭,你是個聰明人,有些事我不用說的太明,你心裡應該有數。你生母的死確實不是單純的病逝,不過我可以用人格向你擔保,一切都是因果循回她自作自受的結果,怨不得任何人。所以我這個大伯母勸你兩句,該放下的要放下,老一輩的恩怨已經過去,你有你自己要過的日子!”侯夫人提點了彩瑕幾句,這才走了。
彩瑕早就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不過讓她疑惑不解的是,三太太為何不讓她自生自滅。雖說她婆家大姑姐是皇后,可廖飛達不過是個庶子,明面上受嫡母和長姐喜歡,可彩瑕卻絲毫沒感覺出來。
廖飛達沒有高人一等的才學,嘴巴不會奉承,出身低賤性子不討喜。他憑什麼讓嫡母等人喜歡?不過是廖府粉飾太平,對外表示和睦的煙霧彈罷了。三太太豈能看不明白?她在自個身上明顯沒有任何好處可撈,還與生母有過節,她這樣對待自己究竟有何目的呢?
彩瑕帶著丫頭去了賞菊園,一進院子就瞧見東廂房門窗緊閉,心下一緊眼圈微紅。再見廊下站著個原先侍候宜凌的小丫頭,越發的心酸難受起來。
當時貼身侍候宜凌的丫頭、婆子全部被活活打死,身子骨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