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谷中林木茂盛,四周山崖如巍巍巨龍,將整個山谷守護其懷中,果然是處深藏於崇山峻嶺中的風水寶地。眾人披荊斬棘前行百丈,就見前方——面荊棘遮蔽的山岩攔住了去路,山崖前是一塊山花爛漫的草地,平整如鏡,闊有數十丈,在這祟山峻嶺之中實是十分難得。
魯行在草地前停了下來,端詳著周圍的,山勢和地形,然後往那面掛滿荊棘的山崖一指:‘‘龍回頭地形最深處,即是這處風水寶地的風眼。〃
任天翔略一示意,崑崙奴兄弟立刻攀巖而上,二人俱是生長在高原的沃羅西人,攀高如履平地。二人拔刀清掉巖壁上的雜草荊棘,一個天然巖洞在峭壁上露了出來。魯行見狀欣喜地輕呼:“龍眼!人口必定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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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翔與季如風等人攀上巖洞,但見巖洞不深,入洞數丈就見底,迎面是一面長滿青苔的巖壁。魯行小心地用鏟子清掉巖壁上的青苔,就見露出一面石碑,碑上篆刻這鐘鼎文,他不禁輕撫石碑拜倒在地,含淚叩首道:“這就是墨子祖師寢陵所在,我們終於找到了!”眾人紛紛拜倒,齊齊向石碑叩拜。姜振山將帶來的香燭點上,拜道:“墨門弟子驚擾祖師寢陵,實有不得已苦衷,祖師在天有靈,望保佑弟子重振墨門聲望,踐行祖師畢生之夢想。”
眾人拜畢,細細打量石碑,但見它嚴絲合縫地嵌入山石之中,與山岩結為一體。推之紋絲不動,叩之堅實如鐵。見魯行在四處尋找開啟的機關,任天翔催促道:“不如準備火藥強行炸開,祖師若真想借我們之手將墨家學說發揚光大,必定會原諒我們的冒犯。”
“萬萬不可如此魯莽!”季如風急忙搖頭,“祖師精通機關奇技,這面石碑定是由機關開啟。如果我們強行開啟,說不定裡面會有機關將整個陵墓全部毀掉!再仔細找找,這附近必定有機關。”
“在這裡!”魯行一聲輕呼,抹去一旁巖壁上厚厚的塵土,露出一個凹進去的洞,就見那巖洞比碗口略大,呈規則圓形,顯然不是天然生成,洞口覆蓋著雜草青苔。他上前將洞口清理乾淨,就見洞低篆刻著深深的花紋。
任天翔點上火絨端詳片刻,突然醒悟,連忙拿出懷中珍藏著的義字壁——已經由玉器工匠完全粘牢復原的義字壁,然後小心翼翼地扣入洞中,將正面篆刻的文字,與洞底的花紋對齊,然後用力緩緩轉動,石碑卻仍紋絲不動。任天翔額上漸漸冒出冷汗,石洞內的花紋與義字壁的義字完全吻合。顯然這就是陵墓機關的關鍵所在,但為何毫無反應?莫非……義字壁不全!
任天翔突然想起了這點,最後一塊雖然是仿製的洪景手中那塊,但終究不是原來的殘片,作為機關的鑰匙,差之毫釐便謬以千里。
“是不是還缺這塊?”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幸災樂禍的嘲諷,眾人嚇了一跳。紛紛回頭望去,就見身形如雄獅般魁偉的洪景,已如狸貓般無聲出現在了眾人身後,他臉上掛著洋洋自得的微笑,以居高臨下的目光俯視著眾人。他手中玩弄著一塊玉片,正是義字壁所缺那塊!
眾人方才聚精會神注視著任天翔,完全沒留意到竟有人不知不覺來到了身後。姜振山不由失聲問:“你……你是怎麼進來的?”洪景傲然一笑:“別忘了我也是墨門弟子,對你們那些崗哨的優勢和弱點一清二楚,要解決他們也許會費點手腳,但要避開他們的耳目,還不是什麼難事。”
季如風最先冷靜下來,正色道:“很好,既然你承認自己是墨門弟子,那麼就該知道,墨門新一任鉅子已經推選出來。”說著一指任天翔。
“什麼?他?鉅子?”洪景一愣,跟著哈哈大笑,“憑什麼?就憑他找齊了義字壁,還是因為他是任重遠的兒子?可惜任重遠要作鉅子我都不服,何況他這不成器的兒子?不錯,墨門先輩有遺言,誰能讓這義字壁破壁重圓,誰就有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