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做鉅子。只可惜他手上的義字壁還不完整,最後一塊在我手裡,所以他這鉅子,在我眼裡屁也不是!”
“大家都是墨門中人,有事好商量!”任天翔不以為意地笑道,他知道洪景既然敢現身,必定做了充分的準備,而自己對他的實力尚一無所知,所以不敢輕易翻臉,何況最後一塊義字壁還在他手上,無論如何也要先拿到才行,所以任天翔故意示弱,希望能讓洪景放鬆警惕,給崑崙奴兄弟出手搶奪贏得機會。
崑崙奴兄弟也適時領會了主人的意圖,一左一右向洪景身後包抄過去,悄然截住了洪景的瑞路,將他堵在這方圓僅有數丈的巖洞之中。洪景卻渾然無覺,不知是愚蠢還是因為太過託大。
見崑崙奴兄弟已經佔據有利地形,山洞外似乎也沒有人接應洪景,任天翔放鬆下來,對洪景嘻嘻笑道:“既然大家都是同門,一切都好商量,你不認我這個鉅子不要緊,只要認理就好辦。”
洪景豎起拇指搖了搖:“我們不是同門。墨家自祖師去世後就分成三派,為相里氏、相夫氏和鄧陵氏,三派各有自己的鉅子。所以你就算是義安堂的鉅子,也跟我沒任何關係;至於理,墨門三派也各有各的講法,在我看來,我們鄧陵氏一族才是墨門的繼承者,也是唯一能繼承祖師遺產的人。”
任天翔沒想到對方胃口竟然這麼大,居然要一口獨吞。他忍不住笑問:“如果我們也認為自己才是墨門正統,那怎麼辦?”洪景淡淡笑道:“墨門雖崇尚和平,但墨門弟子卻是要精修各種武器和兵法,因為和平必須要由實力來保證。因此,實力才是墨門正統的最好證明。”
任天翔哈哈大笑:“你的意思是,你實力比我們強?”洪景嘆道:“義安堂只有任重遠配做我的對手,只可惜他死的早,實在令人遺憾。”
任天翔想崑崙奴使了個眼色,舉起手中義字壁笑道:“義字壁就在這裡,我想看你究竟有多強的實力,足以擔當起墨門正統的重任。”
洪景身形微動,季如風與姜振山立刻擋在了他身前,以防他突然向任天翔出手。幾乎同時,崑崙奴兄弟終於出手,一左一右分襲洪景後心,二人是趁著洪景作勢前衝之際出手,以把握這轉瞬即逝的機會。
這一瞬間任天翔突然看出,洪景前衝是假,突然向斜後方爆退是真,他以假動作引崑崙奴兄弟上當,剎那間便令崑崙奴兄弟失去了先機。任天翔心知要糟,急忙提醒:“不可!”
但這提醒已經太遲,就見洪景疾速後退的身形,剛好避開崑崙奴兄弟聯手一擊。幾乎同時,他曲其的右肘也撞在了阿昆的胸膛之上,就聽阿昆一聲痛叫,被撞開數步,重重撞在巖壁之上,慢慢委頓於地。
季如風與姜振山同時出手,攻敵之必救,可惜兩人腿傷尚未痊癒,速度上慢了一瞬,就這微不足道的一瞬,卻令兩人拳掌同時落空。洪景撞開阿昆之後,就順勢退出了巖洞這死地,從容得如閒庭信步一般。
這一下電光火石,但每一個細節俱未逃過任天翔的眼睛,他認出洪景的身形步伐和重創阿昆的那一肘,俱是《唐手》中的招數,但就這貌似平淡無奇的一肘,卻在四大高手包圍下輕易脫困,而且還重創了阿昆,其速度和力量或許未必比杜剛更強,但其身形步伐運用之巧妙,以及臨敵的機智和老辣,顯然要比年輕的杜剛更勝一籌。
阿侖哇哇叫著扶起兄長,就見阿昆的胸膛陷下去了一塊,顯然肋骨已被撞斷。任天翔忙讓阿侖留下來照顧兄長,他則緊跟隨季如風和姜振山追了出去。
外面已是暮色四合,山谷更是一片幽暗,就見洪景好整以暇地負手而立,猶如勝券在握一般從容。季、姜二人則是神情凝重。就在這時,突見一枚訊號炮升空,卻是魯行見勢不妙,拉響信炮招呼同伴。
洪景對魯行的報警似乎並不在意,竟還悠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