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不做出力所能及的報答,會永遠於心不安。”
任天翔啞然失笑:“朋友之間是不談報答的。”薩克太子正色道:“就算是朋友之間,也要禮尚往來,友誼才能長久。我雖是個失國的太子,身邊既無錢財又無人手,不過我們石國是以商立國,石國人天生就有賺錢的本領,皇室成員更是精於此道。我見你這客棧生意清淡,想必已經入不敷出,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以我所長來報答公子。”
任天翔感覺有些好笑,一個皇室貴胄,居然自稱精於賺錢,這就像商人自稱精於治理國家一樣,都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不過為了不傷薩克太子的信心和麵子,他隨口問道:“那你說說看,我這客棧問題出在哪裡?為什麼我投入重金修繕一新,生意反而不如以前?”薩克太子自通道:“你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我告訴你問題所在,並拿出改進方案。”
任天翔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隨便你,反正三天之內你也走不了,找點事做也好。不過我要提醒你,千萬不要離開客棧,我怕有人認出你是都護府的逃犯,一旦你被抓,我都要跟著掉腦袋。”“這個你倒不用擔心。”薩克太子從容一笑,“我被俘後一直假扮成太子身邊的侍從,讓一個侍從假冒我的身份,在唐軍眼裡我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再說我們色目人在你們唐人眼裡模樣都差不多,不會有人記得我的模樣。只要我略作打扮,剪掉這頭長髮和剃掉這些鬍鬚,就不會再有人認得。”
任天翔想想也對,便沒有再堅持,只叮囑道:“那以後我就叫你薩多,對旁人就稱你是來自波斯的皮貨商,途中遇到搶匪,貨物和隨從全部丟失,流落到我的客棧尋找新的機會。”
“沒問題,我一切聽從公子安排。”薩克太子爽快地答應下來。三人又仔細商定了一些細節,然後碧雅蘭幫薩克剪短頭髮改變髮式,剃去頜下雜亂的絡腮鬍。經過這一番處理,薩克太子變成了一個面目英俊、氣質雍容的年輕胡商,就連任天翔也差點認不出來。
不到三天時間,化名薩多的薩克太子就來向任天翔覆命。由於他外表英俊又為人謙虛,短短几天時間就跟客棧的所有人混熟,尤其他優雅的舉止和風趣的談吐,給所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為他了解客棧的情況提供了大力的支援。
有了對客棧和龜茲風土人情的瞭解,薩克太子在任天翔面前胸有成竹地侃侃而談:“大唐客棧原本是個面向普通行腳商的中低檔客棧,一向以實惠和廉價取勝。經過大力修繕後,它的外觀和內部環境雖然有了質的飛躍,但相應的服務卻沒有跟上,還是停留在原來的中低檔水平,因此對真正的富商沒有任何吸引力。而它的高檔裝潢反而對原來那些節儉的行商產生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因此他們本能地放棄大唐客棧,轉投外表更樸素的客棧。大唐客棧犯了定位不準確的弊病,這樣一來高低兩個層次的客商都不願在此駐足,客棧的生意自然是一落千丈。”
任天翔若有所思地頷首:“這樣一說倒是有幾分道理,你可有解決之道?”薩克太子自信地點點頭:“要想解決客棧目前的困境,首先要對客棧的主要客源重新定位。客棧經過了重新修繕後,外在的檔次提高明顯,因此應該把客人定位在更富有的豪商,同時也要把房價提高。”
“提高房價?”任天翔有些不解,“生意不好的時候提價,是不是在找死?”薩克太子從容笑道:“如果客棧能將自身內在的一些問題解決好,提價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沒什麼好奇怪的。”
任天翔皺眉問:“客棧自身有什麼問題?”“太多了!”薩克太子嘆道,“首先是客棧雖然經過修繕,提高了外在檔次,但內部人員卻還停留在原來的水平,對要求更高的富商自然缺乏吸引力;其次是客棧的酒菜,還是以唐人的飲食習慣為主,沒有考慮到南來北往的商賈大多是胡人,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