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才能見到前輩這樣名動天下的美男,當然要看個夠本了,最好能把前輩的音容笑貌刻在腦海,永世不忘才好。”
弦月繼續盯著雪蘭落,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這樣的回答,這樣的態度倒是有些出乎雪蘭落的預料之外,死寂的心難有的暢快,放下茶杯,臉上的笑容帶上了幾分趣意,多了些人氣。
“很久沒碰上這樣有趣的小姑娘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弦月直起身子,嘴角上揚,看似無意,卻多了幾分認真:“前輩可還記得宮少華這個人?”
雪蘭落眸光波動,臉上的笑容染上了冷峻,盯著弦月,很快就恢復了一貫的淡然:“前塵往事,我早就不記得了。”
雪蘭落站了起來,走到廊前,正前的方向是一大片的荷花,弦月也跟著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後,這麼大的荷花田,清一色的白,她倒是從未見過,更不要說是在這個季節。
能盛開五顏六色荷花的石盤根本就不存在,這個地方荷花之所以能終年盛開,是因為這裡的山泉溫水。
“我曾在王后的寢宮看到一幅畫,畫中的女子坐在小溪邊,一身素衣,梳理髮絲,她的身後是大片大片的荷花,粉色的,深紅色的,淡紫色的,想必那個女子愛極了荷花,尤其是白色的,宮主,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雪蘭落沉默不語,雪兒喜歡素雅的顏色,尤其是白色,而他最愛的便是豔麗的紅,他曾在月下許諾,將來會在他們住著的地方種上大片大片的荷花,讓它們四季盛開。
“前輩。”
弦月開口的瞬間,雪蘭落突然轉過身,手指著白娉婷幾個人的方向:“你和你的夥伴都受了傷。”
弦月看著對邊的白娉婷幾人,綠珠揹著昏迷的依藍,芽兒扶著她的後背,幾個人盯著這邊,焦灼而又擔憂。
“晉墨。”
雪蘭落的話音剛落,馬上就有一個身著藏青長袍的年輕男子出現在她身後,與蘭裔軒的年齡相差無幾,緊繃著的臉,鍍上了一層寒霜,那雙眼睛,冰冷銳利,就只有在望向雪蘭落時,才會收斂。
“帶她們去休息療傷,讓人好生照顧著。”
弦月見雪蘭落要走,飛速上前,直接扣住了雪蘭落的手臂。
一旁躬身站著的晉墨見狀,忙上前攔住弦月,弦月早就料到晉墨會動手,低著身子,從他腋下的位置鑽了過去,剛好拽住了雪蘭落的衣袖,雪蘭落大手一揮,弦月的眉頭擰成一團,緊咬著唇,她的臉上全是乾涸的血跡還有泥土,根本看不清長什麼模樣,只有那一雙眼睛,亮若星辰。
當年雪羽宮的雪蘭落被譽為江湖第一高手,就算是念天霸等人也不如,縱觀當今武林,人才輩出,弦月的身手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不過剛剛才受了傷,這一動,體內的真氣流竄,再加上雪蘭落的攻擊,只覺得胸口的那個位置像是快要爆炸了一般,渾身冒著虛汗,別的地方都是血跡看不出來,嘴唇立馬就白了,身子旋轉,說什麼就是不肯放手。
“你這小姑娘,倒有幾分本事。”
雪蘭落出口稱讚,多了幾分欣賞。
“前輩謬讚。”
弦月邊說邊從腰間取出雪魄:“若是我能與前輩打成平手,還請您出手相助。”
據查,當年這雪蘭落和白戰楓一樣也是個武痴,年紀輕輕,整個江湖便已經少有敵手,後來因為太過無聊,才在蘭國建立了名動江湖的雪羽宮。
“口氣倒是不小。”
雪蘭落一隻手出掌,也不管那出鞘的劍會不會傷到自己,不避鋒芒,直接就去奪弦月手中的劍,掌心流血,他半點也不在意。
弦月皺眉,他沒有要傷害雪蘭落的意思,鬆開他的衣襬,向後退了兩步,雪蘭落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