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猜出來了。
她知道,這些時候,她應該狠狠的推開鳳久瀾的手,然後,漫不經心的笑,冷冷的問一句:“你是誰?”
也許這樣,就可以騙過那個人的。
但是,她做不到,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有些人,你總是無法用理智無控制,有些時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會讓人歡欣鼓舞,也會是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
越是在意的人,那傷害,哪怕是一丁點的,也會被無限倍的放大,她不想,也不能傷害,因為,她做不到。
“你們下手輕點,別把人打死了。”
弦月退到一旁,指著那亮黑一白一紫的身影:“打趴下了,交給我來處理。”
她要用天蠶絲將她捆起來,然後再關進小柴房,在事情沒辦好之前,絕對不讓她出來。
白戰楓轉過身,相當不滿的瞪了弦月一眼:“我從來不打女人,這是第一次。”
弦月笑了笑,柳心悠已經筋疲力盡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三個人都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
“她不是女人。”
在她眼裡,這簡直就是個變態。
“弦月。”
柳心悠咬牙切齒,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柳心悠一直是不二的試驗物件。
柳心悠一時分神,蘭裔軒已經扣住了她的一隻手,柳心悠憤憤的用眼神,想要掙脫蘭裔軒的束縛,此舉非但沒有成功,身後的軒轅昊襲向她膝蓋的位置,眼看著要白戰楓動手了,站在一旁的念小魚終於忍不住了,制服這樣的絕世高手,怎麼可能少的了她。
飛身上前,手上的銀邊揮舞,直接纏住了單膝跪在地上柳心悠的雙手。
她拽著銀鞭,微微用力,柳心悠皺著眉頭,卻連哼都沒哼一聲,念小魚挑眉,得意的看著弦月,一副我很厲害的炫耀姿態。
“人家都一把老骨頭了,你也能下這樣的狠心?”
念小魚嘟著嘴剜弦月。
地上的人,雖然是一頭銀髮,可是那張臉,白皙柔滑的肌膚,看起來根本比她大不了多少,哪裡就老骨頭了。
“女人,現在你是我的了。”
方才一番搏鬥,白戰楓出了一身的汗,貼著身子,顯的越發的壯碩魁梧。
弦月走到白戰楓跟前:“如果是你一個人,能把她打敗嗎?”
白戰楓瞪著弦月,有種被耍的感覺,不過卻也不得不承認,若是沒有軒轅昊和蘭裔軒的幫忙,他根本就不可能會贏。
原來她一早就打好了主意,難道做她的女人,就那麼不好嗎?
弦月走到柳心悠的跟前,與憤憤不平的她對視,嘴角上翹:“早知道這樣,剛才答應我多好?我又不是不和你回去。”
眾人不免好奇,皆在心底猜測柳心悠和絃月的關係。
蘭裔軒看著一頭銀髮的柳心悠,驀然想到他與弦月初遇的場景,她一身被梅花裝點的白衣,髮絲凌亂,整個人狼狽不堪,似在躲誰,現在看來,那個人應該就是地上的人了。
柳心悠仰頭,看著弦月那得意洋洋的模樣,她若是說,他們是師徒關係,這裡的人,又有誰會相信,她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你不想那個人有事,就和我走。”
沒有了方才歇斯底里的憤怒,柳心悠很平靜,相當的平靜,可就是因為這份平靜的篤定,卻讓弦月有種不安的預感。
她蹲在地上,抬頭看了念小魚一眼,指了指她的鞭子,念小魚哼了一聲,將捆在柳心悠手上的鞭子鬆開。
“你做了什麼?”
弦月很是認真的替柳心悠整理凌亂的髮絲,動作十分的輕柔,聲音,很輕很輕,輕的幾乎連她自己都聽不見。
“能被上天選中的人,我這樣的凡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