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一般,儼然是精挑細選的,雖然待人接物都是一貫的溫溫柔柔、彬彬有禮,但是卻總是與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感。
那是一株長在高枝上,不容許別人輕易褻玩的花兒……
可是現在這株冷傲的小花,被殘酷的人性擊打得茫然若失,卸去了凌然的傲氣,無助地在自己的大床上顫抖著。
☆、五
男人一步步來到床邊,慢慢地低下頭,目光炯炯地看著喘息著,卻拼命止住眼淚的女孩。
他慢慢彎下腰,貼著她的耳廓輕輕地問:“這就是你想要向我炫耀的男朋友?這就是你高人一等的愛情?你不願意脫掉身上的衣服嗎?信不信?只要我說一句,他會毫不猶豫脫盡你身上的衣服,把他一絲。不掛的女友奉送到我的面前來!”
男人撥出的熱氣盤踞在耳洞裡,縈繞不散,這一番靈郝遙雪作嘔的話,卻真實殘忍得針針見血、句句封喉。
遙雪只覺得一股鬱氣頂在自己的喉頭,堵得她喘不過氣來,偏偏不發出什麼聲音,胸腔慢慢地漲得快要爆炸了似的,待到掙扎著,最後拼了命來喊出的,只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嘶啞零散、噙著絕望的模糊音節:“爸……媽……你……你們在哪……”
這一刻,她真希望那天沒有因為要溫習功課,而賴在家中,而是坐在爸媽出事的那輛車上,無論那墜下去的深淵是多麼不可見底,爆炸時的烈焰是多麼灼人,可是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上,能在真心愛著自己的那兩個親人身邊,就算是死亡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而現在呢?活下來的自己,毫無防備地,被以為是真愛的男友親手送到另一個男人的床上,毫無遮攔,任君採擷。
死亡跟這樣恥辱相比,真的不算什麼……
聽到了女孩如同垂死天鵝一般的悲鳴,男人倒是微微地抬起了頭,看著她無助絕望的表情,伸手在女孩柔滑溼漉的臉蛋上輕輕地摩挲著,漸漸一路下滑,捏住了女孩細軟的脖頸,感受著那若有似無的脈動。
“他們已經不在了,想要活下去,你就得學會放下昔日的小姐架勢,要知道,普通人想要活得好些,總是要學會低頭妥協……你還有……”
也許是女孩無助的眼淚打動了樂恩澤冰冷的心腸,他居然抱起了女孩,如同哄著嬰兒一般,攏在懷裡微微地搖晃著。
可惜,他這一絲外露的溫柔,卻被女孩的一個輕微的動作打散了……
也許是藥勁漸漸在消退,身上慢慢恢復了些,遙雪用那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力量,拼命地扭著脖子,儘量不讓自己的臉頰靠在男人寬大厚實的胸懷裡。
這微小的動作當然逃不過男人的眼睛,他慢慢露出虎牙,笑得很是愜意:“怎麼?有勁兒了?那倒是很好……”
他突然站了起來,將懷裡的女孩放了下來,任憑她還有些綿軟的身子滑落到厚厚的駝絨地毯上。
“要是學不會的話,也沒有關係,我會慢慢地教你……”
說著,他將搭在椅子上的那幾件女僕衣服拿了起來,雪白的圍裙上還清晰地印著女孩不久前狠狠踩過的鞋印。
衣服被天女散花一般,扔在了郝遙雪的臉上。
“現在,把這幾件衣服換上。不然,你哥哥的五臟六腑都會像拆解零件一樣,打上精美的包裝出現在泰國的地下人體器官黑市裡。”說這話時,男人的眼睛裡都泛著冰渣。
郝遙雪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長相那麼俊美的男人,說出的話卻是如此的惡毒可怕。
可是現在,她知道,男人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可以成為事實,因為——他有這個能力!
又喘了幾口粗氣,遙雪拼命地站起來,右手抓握了幾次,才勉強將散落一地的衣物撿了起來再向臥室一旁的衛生間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