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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眼光一直都在若惜和顧凌遠之間打轉,聽見這話,連忙說:“其實瞭解的內容已經差不多了,剩下的問題也無關緊要。我們就不耽擱您的時間了,祝您一路順風。”說著就要帶若惜離開。

鄭景鵬忙攔著,說:“那怎麼行?時間總還可以協調,但是萬一報道不全面,或者有失偏頗的話可如何是好……”聽見這話孫偎海倒是不好說什麼了。

倒是顧凌遠說:“要不孫記者您也和我們一起去機場吧,這樣舅舅可以準時到,而您也可以在車上繼續訪問。不知孫記者意下如何呢?”

孫偎海很是不過意,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說了句:“如此那就麻煩了——”轉身對若惜說:“若惜——要不你就先回報社?剩下的問題也不多了……”

鄭景鵬卻介面:“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若惜小姐不妨也一起來吧。這裡不好打計程車,待會讓凌遠送你們回去。”他沒有喊她“林小姐”“林記者”,因為總覺得這樣稱呼一個還是學生的女孩子有點怪怪的。

顧凌遠對若惜笑了笑:“你也一起來吧,我待會送你們回去。”若惜覺得那笑容彷彿帶著蠱惑似的,於是她理所當然地中蠱似的點了點頭,也對他笑了一笑。

鄭景鵬和顧凌遠去拿行李,若惜和老師就在廳裡等。兩人很快就出來了,說是行李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只一個小小的黑色旅行箱。

四人一同等電梯,有著短暫的沉默。很快電梯就來了,四人魚貫而入。

在那短暫封閉的失重環境下,若惜只覺得要窒息,儘管她一直對這種密閉式電梯很敏感,但是這麼嚴重的反應卻是很不多見的。

她臉色微微有點發白,扶著電梯牆壁略略有點喘。鄭景鵬和孫偎海並排站在她前面,沒有瞧見。顧凌遠站在她身邊,不由輕聲問道:“若惜——你還好吧?”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他自己或許沒有發覺,正站在顧凌遠前面的鄭景鵬卻是聽得出來的。

於是鄭景鵬回頭,看了看若惜,說:“若惜小姐——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不要緊吧?”然後又轉而去看顧凌遠,那眼光帶著詢問的意味。孫偎海也轉過身來,奇怪了聲:“若惜,你已經很久都不怕坐電梯了啊?剛剛上去也沒事啊,這是怎麼了?”說著就來扶她。

若惜臉上浮起一個微弱的微笑,淡淡地說:“謝謝,我沒事——只是有點暈,待會就好了。”這個微弱慘淡的微笑在顧凌遠心裡激起了千層波浪,一波接著一波,滔滔不絕,席捲而來。

好在那電梯一會兒就下來了。若惜只覺得清新空氣撲面而來,夾雜著點奇特的甜意,莫名覺得好像回到了廬山。眼光下意識向顧凌遠看過去,不想顧凌遠也正好在看著她。四目相對,她一陣慌亂,連忙別過頭去。

顧凌遠和他舅舅鄭景鵬當眾先走出去了,孫偎海還在扶著她。她感覺到好些了,就道了聲“謝謝”鬆開了老師的那隻手。

走到大廳門口時,顧凌遠正將那隻黑色的旅行箱放進一隻黑色轎車的後備箱,若惜沒看出是什麼牌子的,只是覺得那車很流線型。記憶中的白色寶馬終於被現實無情地淘汰了,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若惜努力想讓自己清醒一點,自從見了顧凌遠自己的腳步就彷彿一直在雲中漂浮著,軟綿綿地,又像踩在棉花地裡,只是不著力。她反覆提醒自己,時間,時間,時間可以改變一切,是的——一切,但是真的是一切嗎?心裡又有個聲音反問,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她知道有這麼一個聲音。

鄭景鵬正站在車子旁邊等他們,看見他們過來了,便微笑道:“孫記者,我們一起坐在後面吧,交談起來比較方便。”孫偎海看了眼若惜,點了點頭,笑道:“您真的太體貼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若惜只好坐在前面的位子上,顧凌遠看見她坐在他的身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