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神情不覺點點頭,他鄧仲霖身邊時,他時時有性命之憂,想著唯有表現出非凡資質,引動對方惜才之念,才不致被殺,是以修為倒是大漲。
張衍頷首道:“此非久留之地,既是撞到你,也是你的機緣,便隨我一同來吧。”
第二百六十七章 靈川魚符
張衍語畢之後,帶了趙陽回至來時那初洞府,到那入卷寶卷之前站定,起指一點,身周立時有法力激盪而起,如潮水般湧上前去,欲待把其煉化。
只是忽然之間,心頭有所悸動,感應之中,似是有一對眼睛盯住了自己。
這股氣息他曾在斬破四象陣時見識過一回,當即知曉了對方身份。
頓時明白,自己動了此物,已是引起了此人注意。
不過他神情仍是淡然無波。
洞天真人若是不顧一切趕來,那必會引起極大動靜,以他而今身份,溟滄派自會出手迴護,不用太過在意。
“如此看來,這寶物之主當還是在那人手中,卻不知為何會落入魔宗修士手中。莫非有意與魔宗聯手不成?”
再是一想,認為可能性不大。
此人出身玄門,這麼做對好處不大不說,反是弊端更多。
尤其其在中柱洲棲身,要是少清得知他與魔宗有勾連,哪怕冒著洞天真人之間開戰的風險,也必定會將這隱患去除。
是以這裡面許是另有緣故。
不過再如何,也與他無關,此人之事自有門中一輩洞天真人與掌門前去操心。
寶卷之上因有此人精血印記,因而煉化之時頗是耗力,時不時還在氣機轉弱之際突兀掙動一番,假設制約之力稍差一些,指不定還會被其反傷。
張衍心下微訝,眼下只不過一絲精血而已,就給自己新增了如許多麻煩,可以想見背後那人一身修為何等了得。
心下暗忖道:“聽周師兄言,此人當日攜寶破門而出時,宗門之中竟無人可以阻攔,我日後若踏入此境之中,說不得要領教一番。”
他把袖袍一展,坐定下來,用心起得法力祭煉。
整整二十天時間,日夜不停,他終將其上精血印記漸漸消去,將這入界寶卷徹底煉化。
下來再不遲疑,道一聲,“隨我來。”
當先入得對面玄鷺洲中,待趙陽也自過來之後,便一卷袖,將此寶收了進來。
到此一步,哪怕這寶卷之上那人別有佈置,在這小界之內,也休想再拿了回去。
趙陽曾聽章伯彥聽過,大能之士可憑自身法力開闢一方小界,可還從未親歷,一下入得此間,不禁好奇打量四周。
張衍看他模樣,笑了一笑,言道:“這玄鷺洲中並無洞天真人,靈機亦是充盛,我尚有事要辦,你可在先在此處修行,不過近日有我東華玄門修士來此採氣,你修煉的乃是冥泉宗功法,可儘量少與之照面,待我事了之後,可隨我回得昭幽天池,亦可留在此處。”
這玄鷺洲中,元嬰修士皆需坐鎮一方,輕易並不露面,趙陽雖只化丹修為,但自家小心一些,不去招惹是非,無論行走何處都是無虞,唯一說得上威脅的,反倒是那些玄門修士了。
趙陽精神一振,拱手道:“弟子知曉了。”
張衍點了點首,當即騰空飛起,沿來路迴轉,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又至還丹峰上落定。
林照豐察覺到他回來,立刻自等候之地迎了出來,拱手道:“道友回來了。”
此前張衍忽然離山,又一去多日,他還以為出了什麼變故,眼下見其回來,這才心安。
張衍笑道:“此前忽有要事,不及通傳貴門便就離去,卻是失禮了。”
林照豐忙道:“哪裡話來,道友乃是我山門貴客,去留自是隨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