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受我拘束的道理。”
頓了頓,又試探道:“這幾日中,我門上下已是收拾穩妥,敢問道友,不知何時方便,可以動身?”
張衍得了入界寶卷,出入不必依賴他派,行事方便許多,只是此寶被他煉化之後,還要重開門戶,這卻需他再親自走上一回,便道:“既如此,我需回返山門一趟,做少許安排,貴派且再多等幾日,待有書信來,便可動身,貧道自會在那處接應。”
林照豐本是試著一問,聽得準信,心下大喜,鄭重拱手道:“那敝門上下,就靜候真人佳音了。”
張衍打個稽首,道:“貧道就先行一步。”
他有意此間事了後,就動身往外洲尋訪機緣,自然也不想在此待得過久,當下也不耽擱,起劍虹一道,劃破長空,縱身往北去。
不過小半日,就到得原先入界之處,一步跨入,重又到得紫光院大殿之中。
左右一掃,卻見一名道童正在殿上值守,此刻正打著瞌睡。
張衍笑了一笑,上前拿起玉槌,輕輕敲了敲其腦袋,道:“醒來。”
道童一個激靈,待看清來人,慌忙爬起,揖禮道:“張真人。”
張衍問道:“兩位真人可在?”
道童道:“已是回了洞府,不過臨行有言,若是張真人有要事,可隨時前去,不必通傳。”
張衍思索了一會兒,道:“不必了。”
他來至一旁桌案,提筆而起,頃刻寫下兩封書信,遞去道:“你分別送去兩位真人處,勿要失差。”
道童忙是接了過來,把懷裡一塞,緊緊按住,道:“小童定會送到。”
張衍點點頭,閉目盤膝,就在殿上坐等。
過有半個時辰,一道燦光飛入殿中,往他這處而來。
他目光看去,伸手拿過,開啟看了看,不覺點了點頭。
不出所料,孟、孫兩位真人得知他尋回入界寶卷,都是大為欣喜,轉遷渡塵宗之事可由得他自行安排,至於將此寶收回門中之事,卻是半字未提,顯是預設他可自行持有。
此也是因為他乃是渡真殿偏殿之主,若論門中地位,只在諸位洞天真人之下,加之此番又是他尋了回來,暫握手中,也無人會置喙什麼。
有了兩人真人允准,他自可放心行事。
不過這裡是溟滄派九院重地,不方便引渡界內弟子,因而縱身出山,到了龍淵大澤之上,尋定一處無人荒礁,落下身來,起袖一揮,把那入界寶卷祭出,待其展開之後,起法力凝化一張符書,一彈指間,已是傳入界中,呼嘯飛去。
林照豐自張衍離去後,也不回府,就在山門之外等候,到了入夜時分,忽見有光符過來,露出激動之色,衝上前一把抓過,拿到眼前一眼,不由大喜,道:“不想此事如此順利,當去告知掌門師兄。”
他轉身入山,直往崖大殿奔來,欣喜之下,一時也忘了門規禮數,不得殿前通傳,興沖沖闖入進去。
殷照空正在裡打坐,見他這副樣子,不禁眉頭一皺,道:“師弟,何事這般急切?”
林照豐意識到自家失態,忙退後兩步,執禮道:“小弟委實歡喜不過,這才一時忘形,還望掌門師兄恕罪。”
隨後一抬頭,急著道:“師兄,事成矣。”說著,雙手就將那符書呈上。
殷照空也是目光泛起亮芒,哦了一聲,將符書拿來,看過之後,嘆道:“張道友果是信人。”
他本來想著,這事總會有幾番波折,溟滄派許還會令他們為效力數載,對於此,他心下早有準備,可未想到居然如此容易,一時既是有些慶幸,又是有些心沮。
他沉吟一會兒,他道:“張真人不在這幾日,又有界外修士在外徘徊,且近日蒼秀派與合海觀也有所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