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閃動,頓時有了一個猜測。
他笑了笑,便拿了一隻青皮葫蘆出來,啟了塞子,把其往裡一放,便收了起來,不去管它了。
他把雙手袖一抖,重又起劍飛遁,化光飛去。
只是他並未發現,此刻那天空之中,卻有一朵小巧紅雲飛來,一名頭梳雙螺,一身豔紅長裙的少女正藏身其中,她手中持著一面鐵鏡,正來回照著。
這時她忽見那鏡中突然閃現過一道光華,不禁“咦”了一聲,隨後凝眸看了幾眼,神色不由一緊,嘀咕道:“師傅說這幾日要小心列玄教弟子混入屏西之地,此人道術好生古怪,莫非就是屏東來人麼?”
她想了一想,把法訣一掐,那紅雲倏爾變化,化作一架飛舟,往上一踏,再喝了一聲,將法力催動,就趕了上來。
張衍就算是在飛遁之中,亦是保有一份警惕之心,立時便察覺有人跟來。
他起初並不以為意,自己起得乃是劍遁之法,其速迅快絕倫,認為至多一刻就能將身後之人甩脫。
可是行了足有半個時辰,卻見那人仍是跟在身後。
那飛舟狀的法器也不知是何物所制,竟能跟得上自己的劍光,心中不免有些驚訝。
他在那裡嘖嘖稱奇,豈不知那少女卻比他更為吃驚。
她這法器乃是貞羅盟中打造,專以用來查探訊息,傳遞書信,日驅萬里不在話下。
便是那些元嬰真人,若不起法器,也休想追趕得上,她本擬幾息之間就能趕上來,可眼前這名道人居然只憑借一道遁光,卻令她使出全力也追不上。
她修道至今,從未出得屏西之地,就算聽長輩和那他洲來得修士說起過飛劍之術,卻也從未當真見過,是以並不認得張衍這乃是劍遁之術,只以為是純以玄光飛遁,這如何能令她不驚駭?
又飛遁了一會兒,她真力就有所不濟,連忙自香囊之中取出丹藥,服了一枚下去,稍加調息,精神復又振作。
可始終追不上此人,她心中不免愁苦,暗道:“這人遁術如此厲害,我卻一人阻不住他,若是任其在飛去,不知會惹出什麼事來,還是請得門中長輩來幫忙吧。”
她伸手一抹,又自香囊中取了一枚飛符出來,嘴中唸了一道法訣,便將此符向空中一發。
霎時之間,就有一道奇芒飛去雲巔,再在上空爆出一團緋彩流光,哪怕是烈日當空,也不能掩其光華。
此刻距此萬里之外,正有兩名貞羅盟修士在坐在湖泊邊垂釣。
其中一名年輕道人把魚竿一甩,只見水浪飛起,卻是釣上來一條三丈長的,嘴中滿是利齒的兇魚來。
這年輕道人哈哈一笑,道:“丁道兄,又是我贏了。”
旁側那道人苦笑道:“楊道兄技高一籌,丁某不如也。”
那年輕道人得意一笑,又將魚竿一抖,把那兇魚甩了下去,道:“再來。”
此人姓楊名秉清,原是東華洲修士,他來得中柱洲已是數十年了,昔年他曾在九魁妖王麾下做過門客,後來因得罪了蓬遠派,自忖在東華洲立不住腳,這才來到此地。
昔年他曾在東海之上得了一本密冊,這幾十年修煉下來,如今已修至化丹一重境界,在貞羅盟中也是頗有地位。
不過他雖是散修,也常常以自己出身東華為傲,頗是看不起此間修士,認為他們不過是依仗了本洲盛產奇靈之物,得以多煉得幾件法寶,才有得幾分本事。
若是論那真實功行,臨陣鬥法之能,同輩之中,根本無有人能與自己相比。
若是他在東華洲也有這般富足的修道外物,何至於躲到萬里迢迢躲至此處來?
他旁側那丁道人似是心事重重,見手中魚兒又是脫鉤而去,便乾脆放下釣竿,言道:“楊道兄,你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