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聽聞,列玄教在那屏東壑道前設了法壇,說是要往此處來傳教,如是他們真來了,豈有我等活路可言?當需小心提防。”
楊秉清不以為然,道:“丁道兄安心好了,列玄教縱然大家業大,可他們都是享慣了福的人,又哪裡會跑來這窮鄉僻壤吃苦受累?我看多半是謠傳。”
丁道人搖頭道:“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多加提防總是沒錯的,這方圓三萬裡內,盟內皆是交給我等管束,若是出了什麼變故,也是難逃其責。”
楊秉清不覺掃興,將魚竿一扔,道:“罷罷罷,今日便再去巡視一番,你看如何?”
丁道人露出笑容,道:“正是如此。”
兩人正說話間,忽然神色俱是一動,一齊往天上看出,見得那團訊光閃耀,楊秉清揚眉道:“想必是讓道兄說中了。”
丁道人霍然站起,沉聲道:“看那訊光,應是司徒娘子所發,連她也阻之不住,想必來人功行甚高。”
兩人對視了一眼,便不再多說,各自祭出了飛遁法器,往那訊光之處飛速趕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 引渡金橋
蔽屏山西側壑道之中,靈光翻湧,幾聲震響之後,就有數只飛筏躍然而出。
白可傳負手卓立在先,傲視前方,他身後則是五十餘名修士,皆是織錦道袍,高靴峨冠。
這其中,有五人修為與他相彷彿,俱是化丹境界,而其餘四十餘人則是玄光境修士,這一股勢力,已是將列玄教宋國之內十個州郡的分壇給抽空了。
白可傳掃視了一眼,喝道:“來人,請出‘指引盤羅’,把那兩名野道人下落給我找出來。”
當即有一名壯年修士走至寬敞之地,他取出一物,將其上蓋著的紅綢布掀了,露出一隻金銅色澤的羅盤。
隨後點上香燭,盤膝坐下,起了法訣推算。
不過眨眼間,他頭上青絲便變得華髮,形容枯槁,“撲通”一聲,癱倒在地。
那羅盤之上的銅勺轉了幾轉,最後指向偏西南的方位之上。
推算修道之人根腳極其不易,這法訣他不過起是了片刻功夫,還只是大略推斷方位,此人就已經生機耗盡,氣若游絲了。
只是他猶自不肯閉上雙眼,而是盯著白可傳直看。
白可傳走至他跟前,滿意點頭道:“你可放心去了,你親族之中,可選一名後輩入我教中修行。”
這人得了這句承諾後,長長出了一口氣,面上露出欣慰笑意,再無留戀,雙目一闔,便已死去。
白可傳手起手揮了揮,道:“來人,將他抬下去,此事處理完後,再好生安葬。”
這時教中一名分壇壇主突然出言道:“白師兄,那兩名道人先我幾日,要想追上,著實不易,不知師兄如何安排?”
白可傳滿是信心,深入屏西之地,他又豈能不做準備?向後環視一眼,大聲言道:“諸位師弟不必擔憂,為兄此次來,已請得老師諭令,可動用借用此間地伏神像,開引渡金橋,追索這二人。”
聽了這話,眾人神情一鬆,再無憂心。
“引渡金橋”乃是教中一門挪移神通,需以一座事先埋在地下的神像為依憑,從地脈中抽吸靈根菁華,能於瞬息之間,將數十人送至數千裡外。
只是請動祖師神像,需要事先梵香禮拜,行過一番法儀方可,哪怕此地並不是列玄教界內,但也不可略去了,否則便是對祖師不敬,因此俱是停下身來,分頭佈置。
這個時候,駐守此地的貞羅盟修士也已察覺到動靜了,只是看列玄教弟子人多勢眾,不敢上前,只得發出飛書請援。
白可傳等人根本不去理會他們,用了足有半個時辰,方才行完法儀,他將飛筏擺好,將法訣一個掐動,陡然間,一道祥光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