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為往日與這些宗派沒有什麼交情,要是真的遭遇覆滅之危,其等也不見得會真心相助,反而要是平安渡過危劫,只要有外道修士參與其中,不管作用大小,那都是恩惠,與其如此,倒還不如直接撤回總壇守護,既能加大力量,又能避免損傷。
虛寂之中,曜漢、季莊二人見得自家道傳雖在布須天之內落足,可演教道法傳播之廣也是出乎他們預料,雖是現在攻勢狂猛,可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把演教清剿乾淨,而張衍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折返回來了。
曜漢老祖這時默算一下,發現布須天偉力有些許動搖之勢,看去似有機可乘,道:“道友不如喚得諸位道友前來一併動手。”
季莊道人點頭,最好辦法莫不過於從正面開啟一個缺口,直接將布須天搶了下來,並驅逐張衍偉力,那什麼事情都能解決了。
他神意一轉,就喚得玄澈,參霄、羽丘、玉漏等輩一同出來助戰。
羽丘、玉漏二人本就和曜漢老祖一路,自無什麼異議,立刻遁出鏡湖,祭動自身偉力,合力往布須天上撞去。
參霄、玄澈、壬都三人此刻也是一同出來,只是他們雖是表面如常,心中卻是極不情願,他們是知道張衍能耐的,要是這回真能阻止其人還好說,若是未曾成功,其人一旦歸來,那麼這等阻道之仇,是絕然不可能輕易了結的。
只是眼前在曜漢、季莊二人逼迫之下,他們也無可能脫身在外,只能放出偉力,一同攻襲布須天。
而布須天內,神常、簪元等人一直在嚴加防備,見得此輩一動,立刻鼓盪起自身偉力,將此輩攻勢擋住,一時之間,也是難分勝負。
在這般相持許久之後,季莊、曜漢二人忽然感覺到一股危機將近,並且來自於諸有之外,不用多想便就知道這等威脅應該來自於張衍。
這一位看來很快就要歸來了!
曜漢、季莊二人神情都是一沉,以眼下進展,看樣子根本無法趕在張衍回來之前斬斷其人定世之基。
曜漢老祖提議道:“我聽方才那位道友言語,似玄元道人難以歸來,現在這般情形,不妨再去問上一問。”
季莊也覺有理,便與曜漢一同來至那道人所主造化之地前,稽首道:“道友可在否?”
那道人身影化出,道:“兩位又有何事?”
季莊道:“那玄元道人似即將歸來,我等已是難有手段阻止,特來向道友請教。”
那道人推算了一下,笑道:“難怪兩位難以奏功,此人卻是別有佈置在此,不過此人沒有造化寶蓮,終究成不了氣候,稍候時機一到,我自會作法亂其定世之基,叫其不得歸來,兩人安心就是。”
曜漢、季莊二人聽得此言,也就不再多問,各是一個稽首,與之別過,回去繼續催促眾人加快攻勢。
張衍此時仍是在那璀璨星河之旁行走,此行乃是向道而去,而大道無情,越是高遠,越是脫離現世諸有,而隨著他去到高處,無數大道之理憑空就為他所知曉。
這時他隱隱約約看到了什麼,目光一落,立便能夠確定,這應該是那未曾破碎前的造化之精,因其本身也是歸屬於大道之內,所以此刻能夠被他見得。
只是正當他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時,卻發現此被一股力量所阻,擋住他問及此間隱秘,且這力量不是來源於一處,而似是多股糾纏在一起。
他目光生出些許異色,儘管看不到太多,可自己畢竟走到了這裡,也是隱隱約約望見了些許異象,正待再做細觀,卻忽然發現,自己卻是被一股力量推著,自行往那星河上流而去。
心下一轉念,頓便知曉,這是因為憑藉他現在的力量而還無法看清此事虛實,而在這裡獲取力量又十分簡單,只要你往大道源頭行走便是,越往上去,所獲力量也便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