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之中。
至於那些妖魔及無情道眾,這刻卻也是同樣受到了波及,只是這裡有六位魔主及白微、鄧章二人坐鎮,鏡湖修士幾乎方才到來他們地界之中,就被其等抹除乾淨。
這些鏡湖修道人主要要對付的其實是演教教眾,但是他們也無法確定演教教眾到底有多少人,也無法分辨出來其等是否躲藏在其餘宗派之中,而他們心中都被告知,不得有一個演教道傳存於世上,所以需得滅去布須天中所有門派及人道生靈,最後替去演教道傳,方能算是功成。
這看去很難做到,可只要有一個來自於鏡湖的真陽修士留存到最後,那麼就能輕易做到此事。
高晟圖則是將各界大多數演教道眾儘量收攏到了總壇之內,在這裡有傳法石碑守禦,未曾修習過演教道法的外派之人無法進來。
不過他仍是暗中安排了一些人去往偏僻荒蕪的界天存駐,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這等方法並不見得萬無一失,對於境界高深的修士來說,只要問過一遍演教道法,那自是不難在短時間內學會。
而演教道法並非修習了就會使人崇信,要是此輩一旦闖入進來,那不定就是一場災劫。
他的擔憂並非無的放矢,的確有不少人選擇了這般做,然而最後結果卻未如同他想的那樣。
外來修士的確有人學了那演教道法,可一入此間,就會面對那代表著整個天地的傳法石碑,若是其等從內心深處排斥這門道法,那自也會遭到傳法石碑的排斥,若想克服,那唯有真正認同而已。
可要是來人真能做到這一點,那便完全算得上是一個演教道眾了,自不會再去傷害同道。
曜漢,季莊二人在外一直看著布須天內的變化,他們此刻不難看出,局面無疑已陷入僵持,自外無法攻破布須天守禦,在內進展也是頗不如人意。雖有那麼一點功成可能,可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了,從方才感應上來看,根本不可能在張衍歸來之前做到。
值得慶幸的是,那道人似也不願意看到其人歸來,並言及有手段對付,所以他們此刻都沒了先前那般進取之心,能攻破是最好,不能攻破也便罷了,比之前顯得懈怠了許多。
其實這裡根本原因,是因為他們知道就算佔了布須天,這裡最大好處也輪不到他們了,之前是為了自己,現在反是便宜了他人,那何必這麼賣力呢。
曜漢老祖道:“若是那玄元道人不得歸來,道友待是如何看待那位道友?”
季莊道人沉思片刻,才道:“這位一出面便就鎮壓了那一位存在,足以見得其人也不願見得諸有受得傾覆,與我等之間還有共存之可能。道友方才應也聽到其人言及,諸有之中,並無那玄元道人之尊位,可並未說及我等,說不定我等原身曾與他有過定約,也未可知。”
曜漢老祖點頭,以那位功行,要是他們當真不被此人所容,那麼又何必與他們說這些話?直接打滅了就是。
只是他心思深沉,並不認為當真就有定約那等好事,就算真是如此,現在只其一人獨大,又有什麼必要遵守?
換作是他,若得全副力量在手,又豈會讓其餘大能一個個回來?肯定是設法斷絕其等歸途,而自己獨享諸有,再慢慢找尋至上之道。
只是現在對方佔據著絕對優勢,就算懷疑對方別有目的,也沒有辦法違抗,所以只能往好處去想了。
張衍入得大道星河之中,便已是任由大道再度束縛住自己,只是與此前相比,這等拘束顯然少了許多。
現在他所要做的就是由得定世之基的牽連,回去布須天。
而一旦回到諸有之中,他便可稱得上的是大德了。
何謂大德?
德者,大道之行也。
大德與大道共存,本身可算是大道的一部分,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