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可是來遲了。”
那年輕修士一抱拳,道:“孩兒貪睡,起得晚了,阿父恕罪。”
喬掌門大笑,擺袖道:“無妨無妨。”
跛足道人這時腦中靈光一閃,低聲道:“在下想起來了,此人名為杜時巽,乃是喬掌門繼子,聽聞自小便送至他派修道,想不到如今卻是回來了。”
杜時巽朝席上在座之人一掃,指著楊奉霄與古宏堂,道:“阿父,此二人哪裡來的?”
作為繼子,這麼直接問來,顯得很是無禮,不過喬掌門卻毫不計較,就將兩人來歷說了一遍。
杜時巽聽了,卻是冷笑一聲,“斬顱剜心,起死還生?”
他對著喬掌門一拱手,道:“既有這等本事,阿父,可否容孩兒上去一試?”
喬掌門似對其寵溺寬容的很,當即點頭道:“孩兒儘管去試。”
杜時巽來至楊奉霄面前,不知為何,被他盯住,後者有一種心驚膽戰之感,強自鎮定道:“少掌門欲如何試?”
杜時巽面上浮現一絲譏笑,道:“借爾頭顱一用。”
語畢,他伸出手去,一把抓住楊奉霄的腦袋,用力一捏,咔嚓一聲,竟然一把捏爆,再輕輕把那身軀拎起,另一隻手攀上來,拿住腳踝,雙臂一分,竟是生生將其撕成了兩段。
方才楊奉霄作法時,半點鮮血也無,可此時卻是鮮血噴濺,如泉湧出,而且再也不見有所動靜。
杜時巽冷笑一聲,將殘軀摔在地上,不屑道:“不過是屍中藏屍,腦中藏蟲的小把戲,豈能騙我?”
他得蒙異人授法,一雙眼睛淬鍊通神,能觀靈機真幻,一眼就看出楊奉霄乃是借蟲豸之身藏了神魂,再寄居腦中,而身軀早已煉成了屍器,方才可行那等事,現在頭顱一被他捏爆,便就生機斷絕,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回過身來,雙目神光爆射,盯著古宏堂,道:“你不是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術麼?你來把他弄活我看。”
古宏堂懾於此人威勢,眼睜睜看著自家師兄死於非命,卻絲毫不敢阻止,在非但如此,其龐大壓迫力下,竟是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嘴唇哆嗦,說不出話來。
杜時巽露出一絲不屑之色,嗤笑道:“憑你也配為我鍾臺座上賓,滾下去!”
他一腳踢出,正中其胸膛,力道修士力氣何等之大,登時就將古宏堂胸骨踩塌,他慘叫一身,身軀自上殿中飛起,砰地一聲,摔在了金鍾臺下,抽搐了幾下,便就不再動了。
第六十一章 神目威儀攪佳宴
杜時巽當場打死兩名元嬰修士,行事霸道無比,引得在座之人皆是色變,近處更有幾人驚得離案而起。
一名長老當即喝罵道:“杜時巽,今日掌門聚宴八方同道,本是盛會,你怎弄得殿上濺血?穢汙金臺?”
杜時巽對其指責絲毫不懼,反而哈哈一聲大笑,道:“這二人方才說什麼斬顱剖腹,起死回生,小侄不過試上一試而已,他們自己本事不濟,這又怪得誰來?”
喬掌門這時微微皺眉,道:“巽兒,你出手太不知輕重了。”
杜時巽面上混若無事,道:“這二人竟敢妄以異術瞞騙阿父和在座同道,孩兒實在看不過去。”
座下一名姿容嬌豔的美婦嫵媚一笑,出言打圓場道:“時巽也是一時激憤,掌門勿要怪責了。”
喬掌門點點頭,道:“容你一次,不可再犯。”
“是。”杜時巽躬身一禮,去了喬掌門左側上首坐下。
先前那名長老見喬掌門如此輕飄飄便就揭過,也只得罷休,回位之後,他對著旁側白長老憤憤言道:“掌門對此小兒太過遷就縱容,師弟你看看,他現在眼裡哪還有師門一干長輩?”
白長老似是見怪不怪了,勸言道:“數月後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