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聽聞,此是召集諸派玄門弟子前去議事。
須臾,就有數十道遁光往峰上射去,不出一刻,玄門十派弟子及門中長老俱已是到了擎丹峰上殿宇之中。
這一回,贏涯老道卻是坐在了下手,而主位之人卻是那位鬥劍以來便在後山打坐的劉長老。這老道鬚髮皆白,目光炯炯,神采奕奕,懷抱拂塵,有仙風道骨之姿。
眾人見面,難免一番客套,互為致禮之後,便到蒲團之上安坐。
劉長老待眾人坐定,把手邊玉磬一敲,待殿中所有人向其看去,他便高聲言道:“這兩日鬥劍我玄門雖是佔得上風,可唯有五派弟子能持符詔去往極天,這卻是削了我玄門之勢,此大為不妥,似元陽派,此次因意外未曾得了符詔,楊真人夫婦道行神通皆是高妙,若能持符而去,對陣魔宗弟子,勝算也可多上幾分,諸位同道,以為如何啊?”
他話音剛落,座中卻傳出一把笑聲,南華派童映淵主動站了出來,稽首道:“劉長老,恕在下先前未曾告知,我太昊派此次共是得了兩枚符詔,看在元陽派同為玄門一道的情誼之上,已是把另一枚交予楊道友了,他夫婦二人,亦可去往極天了。”
劉長老不覺怔了怔,向楊璧看了過去,神情中有探詢之意。
太昊派向來是與南華派交好,可與元陽派卻是交誼甚淺,難得有所往來,不但是他,就是南華派聶氏兄弟也是投來詫異目光,顯是不明其意。
楊璧微笑站起,拱手道:“劉長老,諸位道友,童道友所言不虛。”
劉長老呵了一聲,以手撫須,笑道:“如此甚好啊,倒是老道多慮了。”
這時少清弟子荀懷英忽然出聲道:“我只需一枚符詔,多了也是無用,劉長老,隨你拿去予誰。”
不見他如何動作,一枚符詔已是飛出,劉老道趕忙接在手中,他攥在手中,精神立時振奮起來,十分鄭重地打一個道揖,道:“多謝荀真人。”
荀懷英面上並無喜憂,只是平靜回應。
劉長老低頭沉吟了一會兒,緩緩道:“一枚符詔可護得二人去往那物之中,如此,依貧道之見,此符當給驪山派道友。”
補天、還真、驪山、平都四派皆未奪得符詔,還真觀兩名弟子皆亡,平都教與補天閣皆是隻剩下了一名弟子,唯有驪山派兩人尚在,上極天鬥劍,多一人就多一分勝算,符詔給了驪山,倒有無人說什麼,多是點頭贊成。
曹敏柔站起身,萬福為禮道:“奴家愧領了。”
劉長老頷首微笑。
符詔一事解決,便再無他事,眾人在峰上待了半個時辰後,就各自散去了。
劉長老親送諸人離去後,他與贏涯老道一同立在峰上,仰首觀天。
此時正是寅時初刻,朝陽未起,天色尚是矇昧昏暗,黑沉沉不見星月,劉長老凝神觀望許久,忽然問了一句,道:“師弟,此次鬥劍,你以為我玄門可能過去否?”
贏涯老道詫異道:“師兄何出此言?”
他略微一想,又道:“師兄,不說荀、霍、週三位真人,就是那張真人,法力道術也不見差了,還有楊真人夫婦,童真人、聶氏昆仲,哪一個弱得魔宗弟子半分?依小弟之見,當是穩贏之局啊。”
劉長老看著尚自晦暗的天空,嘆道:“望是如此吧。”
與此同時,江岸對面,那懸空兩日的魔雲竟是垂降下來,籠在山峰之上。
外界看去,只見人影幢幢,碧火縈繞,黑霧遮山,灰沉沉一片,而此刻內間卻是截然不同,滿堂華彩,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此來鬥劍的魔門六宗修士俱都聚集在這宮觀之中,在商議如何對付玄門一事。
座上一名身穿褐色長衫的老道人甩袍站起,他伸出四根手指,言道:“此次鬥劍,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