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
張衍暗暗點頭,這與他判斷一樣,除非有外力幫襯,只靠蘆華等人自身,幾乎沒有希望,而且從話中看出,萬闕道人與此事的確沒有任何關聯。
其當只是純是以道行而論高下,似這些取巧之為,則並不在其考慮之中。
他想了一想,道:“據我所知,都是消失不見,可知去了哪裡麼?”
萬闕道人言:“我亦不知,左右就是去了那兩界之中,不過那裡絕非通向渾天之過所,尊駕既然要往殘界去,那麼親自前去一探,當就明瞭了,不必再來問我,若不是當日被尊駕逼得無處可去,我亦不會想到託寄此間。”
張衍笑了一笑,這位說得應該是真話,而且其人雖然口上說得十分警惕,但實際與他做出了一般判斷,認為殘界便有危險,以自身偉力,也足以鎮壓,不用有所畏懼。
而現下,若只論法力道行,他已在其人之上,對方能做到之事,他一樣可以做到,甚至還能壓過一頭。
說來蘆華道人等輩用觀想渡界辦法他倒是可以一試,因為他根底足夠,用得此法,說不定直入渾天的可能還大上一些。
可一來行此法用時太長,二來此法終究不是什麼正路,所以不必去捨本求末。
今次他也未想著一次就明瞭所有,故是就一揮袖,將萬闕道人又是送回了禁囚之地。
隨後他把對景遊找來,交代幾句話後,就心意一起,又一次來到蘆華道人洞府之內。
蘆華上尊身影比上回所見少許黯淡了幾分,見得他來,自座上站起打一個稽首。
張衍伸手一指,霎時有一盞火燈映現在了起身前案几之上,他道:“有此燈相助,尊駕運法之時,可保精氣不散,日後只要燈火不滅,當可不虞。”
蘆華上尊聽了,忙是拜謝道:“謝過上尊了。”
張衍淡笑一下,道:“不必謝我,今貧道受你一情,自當還你一報,那些塵世因果,還需道友今後自去了解。”
蘆華上尊點點頭,道:“在下這便為尊駕開得此界門關。”
他對著張衍再是一揖,隨即拿一個法訣,但見其身影一虛,隨後就有一個界門在洞室之內浮現出來,這時他身上微微一虛,但是隨那火光一照,卻又凝實了些許,不由心中一定。
張衍站在界關門前,並未立刻進入,而是稍作察看,感應之中空空蕩蕩,諸物不存,便是豐闡道人所言那股意識也同樣未曾感應到。
頓有片刻,便一抖袖,往裡走去。
他打量了一下,腳下有一條雲道,緩緩向前而去,直至沒入虛無之中,凝視片刻,卻不見過去往來。
他微作沉吟,便沿此道而行。
這回進入此間,乃是他入世化身,正身仍是在元氣大海之內,實際真陽大能出外,也多是如此。
假設當年蘆華、豐闡等人都是入了此間,那麼但凡謹慎一些,都當以分身渡行,那麼即便再遇得什麼危難,也無法牽累到正身之上,除非其等是以正身到此,那就不好說了。
他不由想及豐闡道人留下的那句話,心下推斷,這裡有一可能,就是有人發現了疑似通向渾天的門路,或者那就是其等亟待找尋的去處,故正身亦是到來,至於這些人是否到得彼岸,眼下還難以知曉,往下行去,或可以一窺端倪。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不見天途見危隘
張衍往下行走,這條道路看去漫無盡頭,實際他若是能感到遠端所在,那也不用慢慢行走,直接心意轉動,就可達至那處了。
此刻他一邊邁步,一邊觀察。
這處界空與尋常天地比較起來,的確有所不同,因為這裡並非是為了落腳停駐,而是為了渡去上界而存在,所以什麼物事都是不存,只有那最為簡單的清濁二氣,再兼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