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靈道:“確有一事,老爺離去不久後,有鈞塵界修士暗自潛入我山海界中,有一個似還是東荒公氏後裔,如今已是將之擒捉了,據聞此輩不止一個,餘下之人不知躲在何處,故是齊真人增添人手巡遊,並加快修築陣禁,以防此輩混入進來。”
張衍聽得鈞塵界修士到此,頓時明白,這與他派遣司馬權到彼處去一般,是對方派來此地探路的。
不過這實則是一個好訊息,意味著對手很是謹慎,在未曾摸清楚狀況之前不敢輕舉妄動,看來自身修煉準備的時日可以更多。
他又問了幾句,只是陣靈所知有限,有不少是從門外修士口中得來,具體情形卻不清楚,於是一揮袖,就命其退下了,再一彈指,一道靈光飛出大殿,過得半刻,景游上得殿來,躬身一拜,道:“小得見過老爺,方才小的被佻人部族首領禾方絆住,未能及時前來恭迎,還望老爺恕罪。”
張衍奇道:“禾方?他找尋你何事?”
景游回道:“啟稟老爺,山海界靈機豐盛,又地大陸廣,禾方希望老爺能允他將族中那些犯了罪過的族人流放出去,在此界宿住,若能做成,此部子孫世代願為老爺附庸。”
佻人乃是山海界中部族,乃是太冥祖師自天外捉來,充作奴役之用的。
不過其等向來只尊奉歷代渡真殿主,換句話說,只敬位,不敬人,假設張衍不在此位之上,他們便不會聽從號令,但只要他一日為殿主,哪怕上任殿主卓御冥回來,也一樣無法指使其等。
張衍心念一轉,立時明白禾方目的,對這些佻人來說,其等深心之中,也不願世代在此為奴。
這位佻人首領禾方心思也算是活絡,所謂“犯了罪過”,其實只是一個藉口而已,不過是想為族人謀一個出路。
他轉了轉念,自己雖是用不到這些佻人,但卻可令其為門下弟子護衛,便道:“稍候你去告訴禾方,我允他之請,此界之中,若還有他族想遷族人出外棲居的,我也可放出他出去。”
景遊道:“這倒是無有,也就這些愛食生肉的佻人心思大,似那些靖人,便極是安分,反還怕老爺把他們趕了出去。”
張衍道:“以後再有這等事,你自去安排就是,不必來問過我了。”
景遊稱是一聲,又小心問道:“不知老爺方才找尋小的有何事?”
張衍道:“我方才歸來便聽聞有鈞塵界修士潛入此方天地,你與我詳細說來。”
景遊對此事自是知曉的十分詳細,將事機完完本本說了一遍。
張衍聽完之後,思索片刻,道:“鈞塵界修士上應是有遮掩氣機的法符,這當是其界中帝君所為,不定還是那位孔贏出手,更何況西地廣闊無垠,也難怪諸派道友搜尋不等此輩。”
景遊道:“老爺,這些鈞塵修士會否未曾遠去,還潛伏在四疆之中等待機會?”
張衍笑道:“先前其等的確是有機會,可如今各派已是加強了提防,又有地脈靈機大陣,其等敢有動作,立刻會被我等發現,留了下來什麼事都做不成,唯有避去荒蕪之地才是活局。”
鈞塵界修士一步錯步步錯,先前以為憑藉利誘和公氏族裔的關係就可讓東荒上國與他們配合,卻不知今時非同往日,反而因此暴露自身存在,以至於後面陷入不利。
正說話之時,有值守弟子殿外言道:“殿主,方才外間有一封飛書到此。”
張衍命其拿了上來,開啟一看,訝道:“原來是薛真人有入得凡蛻境了,”他不覺點了點頭,道:“這倒是一個好訊息。”
這些年來,因為靈門無有飛昇真人,無法抵禦妖祖之流的進襲,他才將神獸玄武一直放在地淵之中,如今卻可將其喚了回來了。
再往下看去,卻是薛定緣言及可藉助神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