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祭陽,這妖鳥也算美貌,可否賞佑做一名姬妾,想來也不算辱沒了她。”
公僉造哈哈一笑,道:“此事也不是不可商量。”
掖揚大聖見兩人肆無忌憚,更是怒不可遏,一聲嘶嘯,把原身顯了出來,卻是一頭形如綵鳳,背生八翼的妖鳥,七色彩翅一動,天中就有道道霞光揚起,往羽蔚上鋪灑而來。
公僉造哼了一聲,激盪身內血氣,不旋踵,就化作一頭龐大無比金鳥,雙翅一扇,鼓盪起萬丈金芒,將霞光阻隔在外。
兩方僵持了一會兒,掖揚大聖見不能勝,知是對方神通比此前又有所長進。放在以往,為避免下來自己受損,便應設法退去了,但此刻她卻是發了狠,嘴中鳴叫不斷,不停將霞光灑下。
那是因為她清楚,平日東荒國大玄士難得離開東荒百國疆域,這等機會少之又少,要是錯過了,還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才能把自家兒女解救出來。
公僉造一副早在預料之中的模樣,這等時候,本該穩妥守禦,等對面疲憊力竭,再衝上去前去,然而後他卻大吼一聲,騰空一躍。悍勇無比衝了上來。
掖揚大聖一怔,厲嘯一聲,毫不示弱迎下。
玄士到了通玄境,固然肉身比古妖差得並不太遠,但仍舊有許多不足,故這等比拼,她絲毫不懼。
眨眼之間,兩個龐大身軀撞在了一處,此時公僉造卻做了一個有違常理的動作,仍憑對方尖喙將自己貫穿,兩隻巨抓卻牢牢扣住了其中一對彩翅。
掖揚大聖一驚,她不知對方要做什麼,但本能覺得不妥,於是拼命掙扎起來。
但公僉造不管其如何瘋狂撕咬,都是不肯放開。
此刻下方,公子佑大喝一聲,騰身躍起,似是使力過大,使得整個金織羽蔚也是傾斜了數分,到得半空之時,把身一挺,陡然化作一名金甲神人,而後揚空一拳就打在掖揚大聖身上。
掖揚大聖被打得背上骨骼俱碎,一口黑血帶著破碎內腑臟吐了出來,她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尖聲道:“公子佑,你,你何時成了大玄士的?”
公子佑冷笑一聲,往日國中若多得一名大玄士,都是宣告天下,但此番故意秘而不宣,防備得就是出使路上有古妖來襲。
掖揚大聖滿腔悔恨,要是早知有兩名大玄士在此,她定然不會一人來此。
兩名大玄士可並不單單只是人數相合,況且這二人血脈同源,修煉之法也是相似,可以發揮出來的神通之威頓又暴增數倍。
更何況,她方才猝不及防捱了這一擊,已然受了重創,又怎麼和這兩人相鬥?
公子佑又不多說,背後紋圖扭動,一道道璀璨紋符自身上落了下來,飄入這頭大鳥華羽之中,後者便慢慢沒了力氣。
“神紋?”
掖揚大聖沒想到為捉拿自己,肯付出如此代價,這神紋乃是東荒神國之時所繪,而今已是不多,用一張便少一張,想到自身很可能成為對方僕奴,她也是驚慌起來,於是便出言告饒,但無論她如何哀求,兩人都是充耳不聞,最後她見無望,恨聲道:“我阿父若知此事,必不會放過你等!”
公僉造哼了一聲,道:“你父遠在北天寒淵,怎可能為你一個下女出頭,況他就算來了,我有伯都大城,也不畏懼。”
掖揚大聖知他說得是事實,咬牙道:“便你公氏能躲過,你東荒百國,也休想安穩。”
公僉造冷漠道:“那般亂臣賊子,生死與我公氏何干?”
掖揚大聖此時再也無力說話,慢慢委頓下來,公氏二人便將其拖到羽蔚之上,立刻有上百名玄師上前,在其身上刻畫囚拘紋圖。
公子佑把血氣收了,回覆原身,來至面色有些蒼白的公僉造身側,道:“祭陽準備拿這妖鳥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