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有隙,這是有天上神人在體察我人間諸情啊。”
上古有神人,但在難知具體紀年之時便已是飛昇離去,絕通人間,只有他這一脈宗門記述留下,從此再未見得,若不是還有古之先賢留下的大陣猶在,仍可以擒拿天外精怪,早無人再信此言。
此刻他心下激動起來,暗道:“如此情形,莫非有神人要降世麼?聽聞神人入世,必會帶來福澤,草木興盛,山水更增靈秀……”
但是隨即他又露出擔憂之色,照宗門記載,上古之時,此片地陸靈華遍地,神人居高山,凡人宿平野,只是後來凶神赤曜肆虐人間,世間自此汙穢,不復以往,若是這一回來得仍是惡神,可是無人能制。
只是他法力低微,根本難以阻止這等事,一時也是患得患失,只能於心中祈求盼願,最後嘆息一聲,謹慎收起圖卷,又回了輦輿之中,道:“走吧。”
地坑深處,張衍這分身轉運功法,把氣機連續引下有十多日後,就有一道靈光自那頭顱之中透顯而出,並有一物飛起,其作簡牘形狀,如血玉一片,在半空中鳴震片刻,就往他所在之地主動投來。
他伸手將之接住,目光注去,發現此物與九攝伏魔簡有些相似,但某些地方卻大有不同,尤其此物通體作赤紅色澤,晃動之間光芒耀目,外間還有爪牙包裹,看去著實猙獰兇惡。
而翻看片刻,卻訝然發現,便是魔簡之主亡了,此物之上仍是保留著浩瀚幽深的靈機,似是隨時等待其主收取。
此物非是分身所能處置的,於是把魔簡收起,便要騰身就往外處來。可就在此時,卻察覺到不遠處一道輕微靈機晃過,腳步一頓,望了過去,便見一枚玉石之上綻放出湛湛光華,一名身著蓮冠大氅道人身影出現在那裡,並對他打個稽首,道:“這位道友有禮。”
張衍不難看出,這應是當年某位大能修士留在此地的神意傳影,並沒有任何神通威能,其人真身並不在此,或許遠隔重重界空,也或許早已亡了,他也是點頭回禮,道:“道友有何見教?”
那道人指了指那頭顱,沉聲道:“當年此魔荼毒生靈,做下諸般惡事,被我宗之人合力圍剿,並囚禁鎮壓在此,其昔年作惡之時,曾留下兩件魔物,因唯恐後人走上此道,其中一件已是將之毀去,只是另一件卻尋覓無蹤,未想到被道友得去,此物若傳了出去,必生無窮後患。不知道友可否將之放下?”
張衍笑了一笑,道:“貴方既已覆亡此人,又撤走看守,不做禁設,那說明此間因果已了,又何必再捲入進來,今我尋得此物,就當歸我所用,況且我就算今日放手,莫非他日就無人再來拿取了麼?”
那道人嘆了一聲,道:“那惟願道友持正而行,不被此物所迷了。”
張衍看他一眼,不管這道人如何到底是如何想得,至少這勸言並無惡意,淡聲道:“貧道之道途,非是此物可以左右。”
那道人似是不太相信,又是一嘆,打個稽首,身影漸漸黯淡下去,很快就消失不見。
張衍淡一笑一聲,一甩袖,飛昇騰空而起。不比來時謹慎,這回出去極快,只是幾個呼吸之後,就至地表之上,隨後身化流光上行,到了高處,一氣撞破開界關,直往天外而去。
張衍正身正站於虛空元海之中,察覺到分身回來,意念一轉,以氣機相引,就將之接引入身,同時也是將那得來魔簡拿在了手中。
他試了一試,發現這魔簡併不抗拒自己攝拿其中所存精氣,不但如此,且還十分順從,似只要心關一開,就可湧入進來。
然而他目光閃動了一下,卻並未因此而高興,反而看到了其中的兇險,這意味著魔簡之間是可以相互吞奪的。
魔藏既不止一座,那麼當不止在這人手中有,許別人手中也有,而他能取此人魔簡來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