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韓某來此後,恰逢梁真人閉關,至今無緣見面。”
金瓊娘道:“師兄也有一封書信至我處,讓我帶韓真人去尋大師兄,可卻被蒲師兄擋駕。”
張蓁神情平靜無波,道:“梁師兄是奉真人之命閉關,若是知曉溟滄派道友來,不會置之不理,事先定是有過關照,蒲師兄向來行事保守,他出面阻攔,那是私心作祟,不願門中典籍被看人看去。”
韓王客微微一怔,他哪會看不出這其中的癥結是出在蒲道人身上?只是這畢竟是在還真觀地界上,他不好直言,只好從旁出隱隱點出,未想張蓁卻是毫不避諱同門臉面,一口說破,可他再是一想,立時領會此女用意了。
這事若是傳了出去,外人誰知道這其中門道?難免讓人誤以為梁光偏私狹隘,明面上答應下來,可暗地裡卻指使門下搪塞,張蓁此舉,是無疑在維護其身為一門大師兄的名聲。
張蓁拋下一枚符令,道:“丹兒,你拿我法令前去,命蒲友恭速拿《降魔要典》來此,不得有片刻遲疑,他自作主張,罰閉到寒泉閉門思過三載。”
她身旁那仙鶴輕嘯一聲,含起牌符,振翅行風,往山外飛去。
韓王客見她一道令下,便可懲處一名頗有地位的長老,顯然其在門中的地位比自己先前所想更高。
過有半個時辰,那仙鶴便就飛回,口中卻是銜有九根玉簡。
張蓁伸手取過,捧在掌心,對韓王客道:“《降魔要典》共分九冊,除第一卷單論魔宗道術神通外,其餘八冊末尾皆也有少許述錄,既是貴派借閱,韓真人便都拿去吧。”
韓王客笑道:“張道友把這卷全數借我,不怕我等看去其中神通麼?”
張蓁道:“以溟滄派的神通道術,又何須覬覦我還真觀道法?”
韓王客點了點頭,這張蓁修道年歲雖少,但行事做派卻是比那蒲老道大氣多了,難怪為門中所看好。
他正容收下,揖禮道:“那就多謝張道友成全了,貧道閱畢之後,當會及時歸還。”
張蓁道:“不必如此,這秘典之上由門中前輩施加禁制,若山門相召,自會飛回。”
韓王客稽首道:“那貧道便告辭了。”
張蓁螓首輕點,道:“回去代我向張真人問好。”
韓王客告辭出來,也不在還真觀久留,當日便出了降魔山,駕遁光直入極天,借遁光往回走。
這一路之上別無阻礙,不過小半日後,他就回轉至昭幽天池,經景遊通傳之後,入府見得張衍,先將此行經過一說,而後便將《降魔要典》奉上。
張衍收下之後,正容道:“此次有勞韓師兄了。”
韓王客忙道:“這回若是無有那還真觀張道友相助,這回可無有這麼容易。”
兩人再言說幾句,韓王客告辭離去。
張衍把九根玉簡攤在案几之上,看了幾眼之後,伸出手去,輕輕一點,轉動靈機,卻身軀一震,覺得眼前一花,卻發現自己身處一處幽谷之內。
他靜立片刻,忽有所覺,扭頭一看,見數里之外,有一劍眉星目的道人舞動法劍,正與一名渾身裹在幽深氣霧中的修士搏殺,後者背後忽然冒出萬團幽火,正欲飛上尚敵,然而道人隨手一點,一道大柱落下,將此人罩住,而後無數法籙朝其飛上,千呼萬擁,層層閉合,眨眼間就將其封入其內。
這時景象忽然一變,現出一名氣宇不凡的中年修士腳踏玄鳥,叱聲如雷,背後一隻千眼大蝠,雙翅一展,就萬千靈光射下,而對面那人把手中幡旗一搖,身後百萬陰兵合身撲上,霎時與其撞在一處!
看不許久,眼前又生變化。
此回卻是一名高冠道人,身下一條幽河滔滔,一人獨自力戰七人,任憑法寶道術攻來,皆被浪潮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