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幅鬥法場景自眼前飄過,半個時辰之後,張衍才自其中退了出來,他暗自一笑,道:“難怪還真觀起初不肯將這書冊拿了出來,看得此書之人,等若旁觀其中之人鬥法,這書中怕不是上千鬥法景象,價值不可估量,這回送來的人情可是不小。”
只是這其中也不無缺陷,他發現這《降魔要典》上被施加過一層禁制,他只能看到元嬰境修士的鬥法,凡是高過自身境界的神通手段,卻是難以窺見。
他轉了轉念,便提筆而起,在紙上寫了一份下來,隨後關照景遊道:“你去謄錄百份,傳給門下弟子翻閱。”
他久經戰陣,聞一知十,這等要典對他算是幫助不小,但對門下能起得多少作用便就難說了,只是大戰在即,門下戰力便是能得少許提升,也是好的。
他把袖一拂,將九枚玉簡收起,目望壁上輿圖,下來之事,就是靜待魔穴出世了!
第二百零九章 地裂天動魔穴現
晃眼之間,就是四年過去。
東華洲成江中游,一處無名山峰之中,藏有一處深入山腹的洞窟,元陽派大弟子喬正道正默默坐在此間。
他來此已有半載,而鳳來山中主持之人乃是一個替身,因那人功法道行與他相近,不過已有容貌改換,並不常露面。
為防渾成教楊破玉再出來搗亂,停了修築法壇,是以至今為止,還無人看破。
據他所知,非但他如此,此欲暗中潛往北域真穴之人,都是這番作為。
此舉不單是為瞞過魔宗修士,還為騙過溟滄派,指望能先一步搶下魔穴。
這時他卻忽然心生感應,拿起一道靈符一晃,身前擺放的一面銀鏡之中就現出一幕景象來,白浪之中,有數條青鯉來回巡弋,其中有一條眼神格外靈動的,似是察覺到有氣機變化,故而在地下暗河中徘徊不去。
喬正道眉頭皺起,他看出這是張衍佈置在各大水系的北冥魚妖,是被其當作耳目來用的,原來還沒怎麼放在心上,可現在看來,卻是一個大麻煩。
哪怕在地下飛遁,由靈脈經行之處遁行自是更快,這裡也多是魔宗禁制佈置之地,不過仗著神符遮掩,卻不用懼怕。
可而今北地大大小小的靈機鬱結之地,有半數被溟滄派門下各派小宗法壇佔據,只要在地底穿行,難免會撞了上去,要知玄門兩家手段皆不相同,神符能繞過魔宗,卻未必不會被玄門察知。
眼下還有一樁麻煩事,再有三十餘日,其餘幾人便會到此與他匯合,可照眼下情形看,很難不被發現。
他面色一沉,舉起手來,想要將外間那頭青鯉殺死,可想了一想,卻又把拳頭捏緊,放了下來。
“聞得北餘淵部有不少長老投靠了張衍,打了小的,若是引得老的出來,那豈不是前功盡棄?還是要忍耐才是,不可因一時衝動壞了大局。”
他想了許久,除了繞路而行,沒有任何辦法,而且也不能讓另幾人來此前出得意外,自己需得提醒一聲才是。
於是自袖中取出一枚法碟來,此物靈光浮動,甫一出來,便就映照眼眉,只是過有短短几個呼吸,又把光鴻收盡,變得如同凡物。
他運起法力,在上面書寫了一行字。
這物名為“玄機飛符”,乃是由補天閣所煉,發出時無形無影,不是洞天真人刻意檢視,無人可以發現。
不過此物難得,就是他身為門中大弟子,分到手的只有三張而已。
待寫完之後,輕輕一揮袖,便將其發出,而後便就入定去了。
大約過去一月,這間洞窟之中忽有四道靈光閃現,接連出現四個人影,皆是對著坐上喬正道一揖:
“見過喬道兄。”
“拜見大師兄。”
喬正道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