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中排在第五的蕭儻,但卻被其座下洛元化接下,苦戰了七晝夜方才他將其擊敗。
那時他還想繼續上前請戰,可那個時候,蕭儻也不與他來鬥,只是坐在高巖之上,把他功法中疏漏短缺之處一一說出,弁言明用何法來破,當時他被說得冷汗涔涔,氣沮神喪,自承不敵,便退了下去。
只是他心中卻也極為不甘,如不是因為自己心中急切,還未曾將那幾個厲害法門練成,哪會有這等結局?
是以他四十餘年來在門中閉關不出,只是苦苦修煉,只為能在大比之上再展鋒芒。
黃復州把手一拱,道:“師兄我當年能結丹,全賴諸位師兄弟出外尋藥,此番恩情無以言表,請受我一拜。”
說罷,重重揖禮下去。
圍在四周的數十人紛紛避開,有人道:“黃師兄,恩師門下唯有你修為最高,只要你能奪那十大弟子之位,也不枉眾位師兄弟的一片苦心。”
黃復州傲然一笑,道:“眾位師兄弟且放心,如今那仙家法門我已小成,縱有神通來制,我也不懼,只憑自家本事相鬥,我又怕得誰來?”
第四十七章 後浪推前浪,波濤翻湧急
養悅島因為黃復州出關,諸弟子都喜上眉梢,島上一派歡聲笑語。
在他們看來,當年大師兄並非不敵蕭儻,而是因為後者耍弄了詭計,否則為何不肯出來一戰?
而至於黃復州所言不及之語,他們也只以為是謙遜之言,並不放在心上。
島上諸弟子自老師仙去之後,在門中說話總是沒有什麼底氣,甚至時常被人看不起,是以這養悅島上弟子是溟滄派山門中最為抱團的,一人遭了欺辱,常常同門一起出手討公道。
而且島上總算還有黃復州這主心骨在,他畢竟還是一名化丹境修士,還曾有戰敗過劍仙洛元化,旁人攝於他的威名,倒也不敢做得太過分,但有衝突,也是適可而止。
近一甲子以來,島上諸弟子將自身得來的所有修道外物俱都給了黃復州一人,指望他能奪下那十大弟子之位,若是能夠如此,他們也能跟著一起揚眉吐氣,甚至日後修行起來,也無需這般勞苦了。
黃復州與眾師弟敘了舊情之後,便笑著問道:“為兄閉關四十餘載,不知這山門中可有什麼變故?”
有一名弟子立刻言道:“門中倒是有不少大事發生,那對面三泊湖妖,已被我溟滄派驅逐而去,說起這事,倒是不得不提我師徒一脈中出了一個了得人物,此人姓張名衍,乃是那丹鼎院掌座周真人門下……”
黃復州訝道:“哦,竟是周掌院門下?”
他又點了點頭,道:“有傳言說周掌院曾是大族弟子,而且他也是元嬰修士,想必教出來的徒弟是不差的。”
“不止如此……”
這弟子口沫飛濺,將張衍昔日所做之事眉飛色舞地說了一遍,最後言道:“大師兄,那張師兄還是真傳弟子,想來此次大比之上師兄也能見得他。”
他之所以對張衍有好感,這也多虧了封臻前些時日傳出來的謠言,言及張衍設計殺死了蕭翰叔侄,後來又把蕭翮弄入了陣中,來了個生死不知,蕭氏還拿他無可奈何。
當日黃復州曾被蕭儻用言語逼退,因此也是恨上了蕭氏,張衍這番作為,倒是讓養悅島上弟子覺得無比解氣。
“什麼?此人是真傳弟子?”
黃復州面色一肅,若說適才還是有些不在意,此刻卻是徹底收起了輕視之心。
他也知自當年門中大變之後,師徒一脈已是百年無有真傳弟子了,若自己師弟所言是實,那這人實在是不簡單,便是想想,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陡然間,他便感到了一陣莫名的壓力,暗道:“我閉關四十餘載,雖則成就了玄功,但想必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