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如今他還是凡人之軀,雖說他轉世之時定是做了什麼準備,但若是有什麼精通玄數之人舍了修為推算,也難保不出什麼差錯。
本來張衍想將這母子二人接到身邊照顧,可這寶豐觀中是不能住女客的,而且他也不能時常照應。
是以後來想了個辦法,這寶豐觀附近有一條江水,名為塘盛江,張衍先用“三元混水幡”分波開浪,到了水中深處,再用玄光生生開闢出一個洞府來,最後在這四周佈置下“諸元應星三氣鎮宮陣”。
有這陣旗守護,便能聚天地剛健凝厚之氣抵禦外敵,便是元嬰真人來了,也能抵擋片刻。
張衍在此洞府中給母子二人留下足夠多的丹藥清水,又將護持自己前來東華洲的法符賜了下去。這樣就再無疑慮。
他去奔赴寶會之時,便是有人前來攻打洞府,也來得及啟了那法符去往海外清羽門中暫避。
張衍又道:“前日公孫道兄來信,說是今日要帶著幾道友前來造訪,你去把大殿收拾乾淨,再去關照觀中弟子,都回去房中誦經,若是見到了什麼異狀,不許喧譁出聲,清楚了沒有?”
張盤道:“謹遵老爺之命。”
此時數十里外,卻有四男一女五名修士正乘坐一駕飛舟往寶豐觀而來,其中有一人正是那公孫勉。
而站在最前方的,卻是一名高顴隆鼻,濃眉厚唇的修士,只是此刻他面上有憤憤之色,道:“那吳家好生氣人,只給了一塊銅竹符令就我打發了,前次我師叔前去,他們給得還是銀符,枉我這幾年來為他們東奔西走,做了那許多事。”
他身旁一名臉型狹長的修士笑了笑,上來拍了拍的肩膀,勸慰道:“成師兄何必如此心懷不平,需知那等玄門大族,本就不把我等小門小派出生的修士放在眼中,如今還能取得一塊令符,卻已是不錯了,想得太多,只是徒惹煩惱罷了。”
成師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賀師兄倒是看得開,好脾氣的很,可你這令符得來簡單,卻不知我的不易。”
賀師兄見他熾火難消,再說下去怕是要說僵,因此打了個哈哈,扯開話題,轉而對公孫勉說道:“據在下所知,公孫道友這塊銅竹符令也是得來不易,卻願意為那位李道兄做引薦,想來其人必有過人之處吧?”
公孫勉還未曾說話,這飛舟上唯一一名女修卻是笑了笑,直言不諱地說道:“我還不知公孫道友的脾氣,他必定是死要面子,非說這位李道友了得,等見了面,我倒要好好看看,是否是他口出大言。”
這女修笑起來時眼兒彎彎,露出一口編貝般的白齒。
雖知道她是在說笑,可公孫勉卻是不服氣道:“柯師妹何必如此說?你們是沒見過這位李道友,不知道他的了得,便是那日嶽宏章見了他,也是立時下了請柬,請他去九龍潭赴宴,可見其人了得。”
“哦?”
同行諸人臉上露出驚異之色,這嶽宏章雖然在他們看來不像是個修道人,但是此人交遊廣闊,論識人的眼光卻是不差的,如果這李元霸能得他看重,那倒當真是不簡單了。
賀師兄目中現出一絲光彩來,面露喜色道:“如真是如此,那麼寶芝大會之上,我等倒還多了幾分把握!”
這參加這寶芝大會的修士也分三六九等。
世家大族的弟子多是拿得太昊門中給的金竹令符,不但可帶身邊僕從力士入得會中,連族中的修道士亦可揀選幾名相隨,如此一來,他們奪得上好“一氣芝”可能性便大大增加了。
而如成師兄,賀師兄他們這等旁門出身的修士,卻是隻能抱作一團,用以對抗這些大族弟子,免得最後無功而返。
然而這時,卻有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道:“左右不過是個散修罷了,若是真有本事,何必靠公孫道友來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