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乖偎怠!�
徐夫人卻是不屑道:“哪還用得著如此麻煩?他只一人來此,待奴家先抓他過來查驗一番。”
候伯敘聽了這話,卻是眼皮一跳,急忙阻止道:“道友慢來,我觀這人玄光,倒似是太昊派中法門,需知此處乃是東華洲,非是東海,道友萬萬不可莽撞啊。”
“太昊派?”
徐夫人微一猶豫,此來徐公遠也是告誡過她,如是得罪了他人也就罷了,但若是玄門十派,叫她不到萬不得已,卻是切切不可招惹,當真起了衝動的話,那便需不顧一切逃回外海。
她此來是尋張衍報害子之仇,自是不肯就這麼輕易離去,便煩躁道:“那依候道友,那又該如何?”
候伯敘沉聲道:“司馬道友身為這仙市主人門下執役,自是耳目通靈,此人功法也是玄門正宗,當不是無名之輩,不妨先去打聽一番如何?”
黑衣道人點點頭,他拿出一枚玉符,伸手抓了一道氣機過來,便把張衍形貌攝入其中,隨後一個稽首,道:“貧道去去就來。”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他便迴轉了過來,對兩人言道:“此人自稱姓岳,五年前曾在此地出現過,與我仙市之中珍玉樓的管事似是相熟。”
凡是在飛舟仙市出入之人,形貌無不被門前鑑鏡照過,他身為仙市門下執役,只需稍加打探,便知對方來路。
候伯敘略一思索,道:“姓岳?岳氏乃是東南大族,難道真是太昊門下?”
徐夫人不耐煩道:“既然不是那張衍小兒,那便無須前去理會了。”
候伯敘搖了搖頭,道:“不然,此人還是來得蹊蹺,為謹慎起見,稍等片刻,老夫還要親自上前檢視一番。”
徐夫人有些莫名其妙,不解道:“那為何此刻不問?”
徐公遠瞥了她一眼,苦笑道:“徐夫人需知,如今此人正在採藥,如此人當真不是張衍,老夫冒然上去,豈不是壞了他人道機?如是惱怒之下引來他門中長輩,老夫可是吃不消,左右不過等上半個時辰,徐夫人又何必心急?”
徐夫人臉上一紅,哼了一聲,也不再吭聲了。
他們這裡談話,張衍卻是收雷不停,待半個時辰過去,他將金盤重新收入手中,放靈氣進去一探,便察覺到內中有數道精雷來回滾蕩,甚是活潑。
此行如此順利,他心中也是高興,暗自忖道:“接下來只需在半月之內尋一地穴,便可煉藥化丹了。”
他事先早已尋思過了,天下滌靈地穴雖多,但卻唯有兩州匯聚之處的地穴最佳。
東華洲與北冥洲相距十五萬裡之遙,那兩洲交界之地,若是他駕劍遁以尋常速度晝夜不息飛馳,差不多要用上十日左右,到了那處,再按圖索驥倒是時間足夠。
打定主意之後,他也不再耽擱,就將腹下金丹中的靈氣吸起,把小諸天挪移遁法一運,就化一道虹光飛去。
徐公遠見他收攝完畢雷芒,斟酌了一下措辭,正想出言招呼,哪知尚未開口,便眼前一花,只見一道遁光往北而去,須臾間便消失在茫茫天際之中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朝踢翻金爐鼎,縱起十萬八千雲
出了神渡群峰之後,張衍駕劍飛遁,將全身真力催發到了極致,一道虹光飛渡碧空,似逝光驚電,颯然流星,晝夜不息往北飛馳。
九日之後,他已是到了東華洲與北冥洲兩界交匯之處,此地青山碧水,錦雲如織,天地間峰巒起伏,千巖萬壑,浩氣橫流,莽莽群山如浪奔湧,長空飛鳥競天相逐。
這一派雄闊河山讓張衍心胸為之一舒,直欲仰天長嘯,恣意暢遊一番。
不過凝丹要緊,他暫也無心觀覽,當下壓住劍光,自浩渺雲天之上矮下,化一道輕虹一路覓峰尋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