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入殿來見,道:“不知府主喚小妖何事?”
盧俊柏跟隨其姐白穹妖王盧媚娘入府以來,自覺精進甚大,比之外海那等荒蕪之地,修行不知快了多少倍。
尤其是盧媚娘,在來此之前,就曾得了陶真人幾分指點,這幾年下來,已隱隱有突破元嬰之境的徵兆,因此對眼前機會更是加倍珍惜,對身為府主的張衍也很是恭敬,聽得相召,片刻也不敢耽擱,就立即趕了過來。
張衍笑著關照他道:“今日有故人來訪,你也算是認得,便由你先去招待一番。”
盧俊柏有些詫異,他雖交友也算廣闊,但那些人多是在外海,莫非是北辰派的嚴氏一門麼?但那應該連自己阿姐盧媚娘一起叫上才是啊,只自己出面算怎麼一回事?
張衍近日也收到了訊息,明白霍軒要做何事,他有強烈預感,自己到時定當有份,但其實完全不必自己親自前去,遣一名弟子也是足夠,還不至於引起反感,但選擇哪一個門派卻有講究。
當日言氏兄妹曾被白穹妖王之弟擄掠而去,今日叫他去相迎,正是要顯出自己府中實力,為將來之事埋下伏筆。
他帶著滿腹疑惑出得門去,到了大殿之上,一見言氏姐妹,雙方皆是一怔,言曉陽下意識就跳了起來,想要祭出法寶,但手一入袖,就醒悟了過來,睜大眼睛道:“怪了,怎麼你也在此處?”
盧俊柏心念一轉,立刻明白張衍之意,不由苦笑,上來拱手,道:“原來是賢姐弟,當日不問青紅皂白,擄你二人去往外海,實是我的過錯,盧某在此給二位陪個不是了。”
言惜月看得這人出現在此處,當即想到幾分可能,連忙萬福為禮,道:“盧道長萬勿如此說,後來盧妖王不是又放了我等回去麼?順手還指點了我等幾句,也是獲益匪淺,說起來,還要謝一謝盧道長給了我姐弟二人這份機緣呢。”
盧俊柏嘆道:“兩位不見怪就好啊。”見二人望著自己,他頓了一頓,又道:“如今盧某乃是這昭幽府中門客,適才張府主有命,喚我前來招待二位,這便出來了。”
言氏姐妹見當日擒了他們姐弟的妖王也投靠了張衍,不驚反喜,對視了一眼,更增信心,覺得這事求到張衍府上,看來十有八九是走對門路了。
三人言談了一會兒之後,張衍這才施施然步了出來,言氏姐弟連忙起身見禮。
張衍負手笑道:“當日北辰一晤,已是闊別許久,二位今日怎有閒來我府上?”
言惜月斂衽為禮後,便道出來意。
張衍笑道:“二位道友要見霍師兄麼?”
言惜月嘆道:“那方師兄不願為我姐弟二人引見,思來想去,溟滄派中唯有張府主是我等舊識,因此才冒昧求到府上。”
張衍心下一笑,既有這番緣由,他若是他帶二人前去,不定那方振鷺就會以為自己在有意在掃他的臉面了。
不過對此他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不說方振鷺排名在他之後,就說近日一些傳聞,他也知道此人日子有些不好過,到得下次大比,能不能坐在十大弟子之位上,已是有些不好說了。
想到此處,他忽然一轉念,如果方振鷺去位,那麼究竟會有何人來接替此位呢?
他在這裡盤算,言惜月見他久久不語,卻是有些誤解,以為他很是為難,心下不由微嘆,暗忖道:“也是,先前是我想得岔了,聽聞霍軒乃是世家弟子,又是陳氏贅婿,張府主就算也是十大弟子之一,卻也未必是說見就見的……”
想到這裡,她目光一黯,失望之意也略微從語聲中傳了出來,道:“若是張府主為難,那便算了。”
張衍大笑道:“誰說為難了?此事易耳,二位且隨我來吧。”
他一卷袍袖,化了一道煙氣,裹了二人,就出了昭幽天池,往龍淵大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