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飛遁而去。
言惜月只覺身體一輕,就出了昭幽天池,往下看去,見周圍景物不斷飛退,顯是飛遁極快。
她不禁拿他與自己母親做了番比較,結果卻是令她吃驚,暗忖道:“阿母乃是化丹三重修為,可看那遁速,卻還遠不及這位張府主,且我觀他,還未盡全力,不愧是丹成一品之人,溟滄玄門大派,果是不能小視。”
而言曉陽卻未曾想這麼多,只覺這等飛遁極其暢快,遠比他玄光來得神速,不由大撥出聲。
張衍放開丹煞,騰身飛縱,遠遠處就能望見一道翻滾長煙橫空而至,執事弟子見得雲中景象,認得是十大弟子之一的張衍,自是不敢攔阻,紛紛避退一旁。
言氏姐妹隨張衍一路而來,但凡遇見修士踏雲飛遁,都是恭敬立在一邊,任他先行,不禁又對張衍看了幾眼,對他在溟滄派中地位更有了一番認識。
又行了一會兒,張衍指著前方道:“兩位,前面就是十峰山,霍師兄修行之地。”
言氏姐妹久聞十峰山之名,忙舉目眺望,見寒碧之下,十座雄峻高峰圍成一圈,其中一座明顯高過其餘九峰一籌,壁立如仞,氣勢非凡,被那飄渺雲海圍攏,峰巔之上,有一處玉石壘砌的高臺。
張衍到得近前,腳下一頓,煙氣飄散,裹著二人自雲中緩緩飄落,在一座並不起眼的洞府之前落下。
腳踏實地之後,言惜月忙整理裝束,撫了撫鬢髮。
言曉陽適才在雲天上行得過癮,現下仍有些意猶未盡,好奇四處張望,見得周圍地勢狹小侷促,不遠處的洞府也不起眼,他有些不敢相信,道:“這是霍真人的居處麼?”
張衍上前一步,高聲道:“霍師兄,張衍來訪。”
只聽一聲笑聲傳出,霍軒自洞府中走了出來,他目光一掃,道:“張師弟,這二位是?”
他一身粗布道袍,身上並無半點多餘佩飾,若是從外貌看,似是看不出於尋常修道人有什麼不同,但他只是往那裡一站,卻有一股令人高山仰止之感。
特別是言氏姐弟二人,呼吸一頓,忍不住想要後退幾步,言惜月勉強定住心神,上前萬福,恭敬道:“碧羽軒門下,言惜月,言曉陽,見過霍真人。”
霍軒神情沉靜,點頭道:“原來是兩位碧羽軒的道友,無須多禮。”
張衍在旁出言道:“這二位道友本欲拜見師兄,奈何不得門路,他們乃我舊識,便帶著來此了。”
霍軒稍作思忖,前後因果就已大致瞭然,他望向張衍,拱手道:“是我考慮不周,倒是有勞張師弟了。”
張衍也是微笑還禮,道:“既然人已帶到,師弟我還要回府修行,就不在此久留了,霍師兄,兩位,告辭了。”
言罷,他腳下煙雲一起,嫋嫋託體上天,再見其在空中拱了拱手,便劍光一閃,飛去無蹤。
霍軒並不將言氏姐弟請入洞府,就在這山巔之上說話,他態度和善,言笑晏晏,絲毫不擺大派弟子架子,可越是如此,言惜月越是覺得此人不凡之處,言辭之中更是小心謹慎,唯恐說錯了什麼話,就是言曉陽也一改先前輕佻,在一旁屏息危立。
三人談了有一個多時辰,言氏姐弟這才告辭而去。
出了溟滄派後,言曉陽突然出言道:“阿姐,若是此事當真能成,我寧願張府主來我門中主持此事。”
適才霍軒所提條件之中,有一條便是要遣得一名溟滄派弟子坐鎮他們山門之中,而且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言曉陽對張衍頗有好感,不管張衍真實心意如何,言氏姐妹在場面之上至少是受了一番禮遇的。
尤其是在有方振鷺作對比的前提下,愈發顯得他們受到重視,若是這個條件無法回絕,他寧可來得是張衍。
言惜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