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位後,便甩袖一抖,祭了一道青煙出來,霎時託身而起,就往那處地界趕去。
他這一股青煙,乃是師門所賜,是一樁飛遁秘寶,便於他方便往來,哪怕千里之地,也是瞬息即至,可他一路之上卻是悠悠盪盪,故意行得極慢。
若是那毀禁之人早已離去,那他只用看上一眼,便能迴轉,根本不欲多事。
須臾到了蝠王廟前百里之外,他臉上悠閒神情一收,變得嚴肅了幾分,連連使了幾道法術,將自己身形隱匿而去,方才敢往前而去。
如今許多魔宗弟子行事雖是肆無忌憚,雖知凡俗之間並無什麼高人,但他仍是極為小心謹慎,不敢小看來人。
他遠遠隱在雲中觀望,見下方那股氣息極是驚人,磅礴浩大,隱隱然直衝天際,比自己修為不知高出了多少,心下一驚,暗呼道:“好險,好險。”
若是他方才莽撞出來,豈不是正好撞在此人刀口之下?
他又望了幾眼之後,目光之中畏懼之意更甚,他雖有飛遁密寶在身,但下方那廟中之人,至少也是化丹之境,當下便抽身欲走。
只是正當他回首之時,無意中一瞥,卻見坡地之下,有一個小童疾步而來,背後雖背了一個人,可仍是行走如飛,不免引起了他的注意,看了幾眼之後,卻心中一動,道:“這等根骨,倒也上乘。”
他又看了幾眼,忽然渾身一震,道:“莫不是……”一時之間顧不得其他,往前一衝,一道玄光垂下,就將其捲了上來。
魏子宏正腳步輕快地往前而去,眼見蝠王廟遙遙在望,這時忽覺身體一輕,自己被一把撈上了雲頭,而孃親和那小白猴兒都滾落在了地上,不覺著急,驚呼了一聲,抬頭一看,卻見一個古怪道人坐在自己面前,正瞪大雙目看著自己,因其看起來就不似善類,魏子宏戒備道:“你是何人,為何捉我,快放我下去!”
烏袍道人嘿了一聲,伸手一把就將其額前劉海掀開,見其上一道如眼閉痕,頓時面露狂喜之色,差點手舞足蹈起來,連聲道:“果然是,果然是。”
隨即得意一笑,道:“你跟我走就是了,這回撿了寶了。”
他雖是心頭竊喜,因忌憚張衍在旁,不欲多言,正要將魏子宏捲了走。
此時卻聽身後一聲大響,回首一望,只見一股丹煞之氣此蝠王廟廟頂掀翻,自那氣中飛出一枚劍丸,化光一閃,疾如閃電,就往他這處劈斬而來。
“飛劍?”
烏袍道人頓時驚得魂飛魄散,冷汗涔涔而下,對方竟是劍修,莫不是少清門下?如此就算自己有飛遁秘寶在手,也是難以脫身的,哪裡還敢停留片刻,當即轉身欲逃。
這時魏子宏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心中一陣發急,氣血頓時上湧,額頭上一疼,其上那眼痕倏爾一睜,陡然間放出一道疾厲光華來,正好照在了烏袍道人面上。
烏袍道人全副心神都是那飛劍之上,哪曾料到有此變化,也是猝不及防,大叫一聲,捂著雙目,如泉鮮血自指縫之中流出,這一耽擱,一道劍光正好襲至,從他頸脖之間一抹而過,頃刻間頭顱梟去,屍首掉落下來。
烏袍道人一死,魏子宏也是從空中墜落,這時一道煙氣飛來,將他一裹,扶搖直上,眨眼到了雲頭之上。
張衍低頭一看,一把搭住其手腕,知其並未大礙,點了點頭,又袍袖一捲,將魏氏和那小白猴兒都捲了上來,辨準了方向之後,便駕雲飛遁行去。
魏子宏此時也是頭疼欲裂,渾身無力,只覺適才張衍予他的一身氣力頃刻間走了個乾淨。
他平日這額上奇目睜開之時,都會覺得頭暈眼花,非要連續臥床幾日方才能緩過勁來,而適才強行用這奇目看人,更是耗損了不少元氣,過了不一會兒,便沉沉昏睡了過去。
睡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