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所有東西都是變得模糊起來。
他是神怪“迷諸”血裔,傳聞此等神怪一旦動怒,可使得天地萬物都陷入混沌難明之中。
他雖然沒有這等能耐,但卻可以攪亂與自己交手之人的感官情志,而且隨著時間推移,他這等能力會越來越強,擴散範圍也會越來越廣,到時此方天地的所有生靈心智都變得混亂不堪。
歷臣深悉魯安的本事,知道後者出手,即便對手再厲害,也會有一瞬間的恍惚,所以也是趁機出手,只一剎那,空中憑空出現了無數晶瑩絲線,一端牽連著自己,而一段則是連上了那頭鳳鳥。
那金鳳見狀,眸中似是隱含嘲弄,起那尾翎向外一掃,渾身金羽一陣搖擺,自上騰起一股絢爛光輝,那些晶線便一根根斷落下來。
歷臣不禁心頭一顫,這些晶其實並不具備實體,而是秘法法運轉之時的映現,雖雙方雖都是可以望見,但實際上並不存在於世上,所謂斬斷這等事按理說也是不可能發生的。可事實這等景象卻是出現了眼前,這就說明這頭鳳鳥的心神意氣,完完全全蓋過了他不說,還對他自身認知反過來造成了侵壓。
這等若表明,他所有秘法手段對這頭鳳鳥都沒有用處,因為雙方差距實在太大了,大到幾乎沒有可以比較的地方。
歷臣心中頓時萌生了退意,說穿了西鴻上殿派遣他到這裡,只是因為他藏身躍遁,乃至破界穿空的本事了得,而並不長於正面廝殺,且他是來探查異域虛實的,並不是來此與人爭強鬥狠的,所以見事不對,立刻退走才是最正確選擇,他口中大聲道:“這頭神怪太過厲害,事不可為,魯長老不如隨我撤去。”
魯安也是發現不對勁,往常對敵之人,被他秘術一侵,馬上變得遲鈍瘋狂,哪像這頭鳳鳥一般毫無影響,他立刻一轉身,與歷臣站到了一處,下一刻,大氣彷彿扭曲了一下,兩人憑空消失不見。
見他們離開,那頭金鳳沒有任何阻攔,只是眸光之中露出了一絲戲謔。
歷臣並不是單純離開這座宮城,而是直接破開天地,躍遁到了虛空之中,見是一切順利,他不禁鬆了一口氣,對方就算追到了這裡,也無法在虛空之中鬥戰,但他也不敢再此停留過久,隨意找了一個界空,就遁入進去。
可是方才遁入進來,兩人都神情呆滯,他們發現自己竟又是回到了原處,似乎根本沒有移動過一般。
二人望著前方鳳鳥,不禁心神戰慄起來,這等情形已是超出了他們理解範疇。
歷臣大喝一聲,再度遁了出來,隨後再找了一處界空遁入,可事實令他更為絕望,他發現自己居然又一次遁回了原地。
下來數次逃遁失敗之後,他終於支撐不住,不再試圖逃遁了,不止是他知道無望逃走,還因為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要徹底成為那神怪了,只得散去剩餘不多的冥空神精,老老實實站在原地不動。
鳳鳥見二人不動,也未有攻擊他們,隨著其身上羽翼一陣飄揚,再是道道金光綻開,待一切斂去後,卻是變作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身上披著金羽大氅,眉清目秀,俊美異常。
他一揮袖,宮城一變,從運來暗沉寂寥,變得富麗堂皇,臺階金柱之上,到處都是璀璨華美的壁飾紋圖。
其在正中一處玉臺上坐下,朗聲道:“你等從何而來?”。
歷臣不敢不說,這般大能,不難辨別出他們所言真假,回道:“我等自萬闕星流而來。”
少年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沒有聽說過此地,不過這對他來說乃是小事,通常只要知道某一界空的名字,又有此界生靈站在眼前,那麼他就不推算出那地方大致情形,於是一拿法訣,試著找到此地。
可是很快他就發現,感應之中空空落落,根本找不到那正確方向,不覺一揚眉。
這般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