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並可隨時給予支援,可現在其等深入到祭壇之內,他們就無從知道里面具體情形了。
他轉頭言道:“芻衡長老,那裡由你前去最是合適。”
芻衡爽快道:“諸位等著,看我如何將此處掀翻。”他一縱身,就化一道火光,往那法壇入口奔去,門口守禦的長老紛紛讓開,由得通路顯露出來。
司馬權見狀,神情一沉,瑤星上宮長老無法侵襲入神魂內,若這人往裡去,恐怕需要他親自上去對付了,但是這裡卻也離不開他。
儼朝那等變化他也是見到了,這些神怪血裔似能透過一種秘術突破某一界限,幾可達至山海界那些妖祖的層次,而對面只要有一二人用出這等手段,那張蟬等人怕是瞬息間就會敗下陣來。
正在他思量時,忽覺一股較為熟悉的陰詭意念傳來,“司馬掌門,裡面有我護持,外間這些人需請你暫時拖著了,我會先設法解決此人,而後再來與你合力對付這些血裔神怪。”
第二百零七章 幻域侵奪執死生
玄淵天中,張衍把意識收回,方才意圖送渡一件法寶過去,但是卻被背後之人所阻止,這已不是此人第一次如此做了。
隨著法壇修築日漸完好,他對那方天地感應日深,不難察覺到現下那日已是到了關鍵時刻,距離他分身降臨只有一步之遙。對方顯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拼命阻止他為那方天地新增人手和助力。
他淡笑了一下,這等局面其實也是他刻意造成的。
對方力量雖是在不斷湧現,但卻掩飾不住那一股根本上的衰退,其本來已是沒有了駐世之身,現在越是加大力量,將來敗亡得便越快。
可是這個時候,此人明知道他在藉此消耗自身最後一縷存世精氣,卻也不得不被他逼著繼續下去,否則前面所做得一切口都沒有了意義。
而且兩方糾纏許久,牽連已緊,其也是唯恐這麼一退,很可能會被張衍順勢而進,跟著他一舉侵入到布須天更深處,從而掌握此間更多權柄,真要到那等時候,那就連最後一點倚仗都要失去了。
張衍此刻能夠感覺到,法壇那邊的確有危險存在,但隻眼前看來,還沒有到不能應付的地步。
而且退一步言,就演算法壇被毀,彭向和司馬權二人乃是玄陰天魔之身,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殺死的,只要人還在那裡,哪怕只有一個魔頭分身存駐,那他就可以繼續派遣人手前去,重新把法壇造了起來,一次不成就兩次,兩次不成就三次。
說到底,他如今可進可退,哪怕一二次失機,也不會動搖根本,而那背後之人卻不可能和他無休止的耗磨下去,因為拖得越長,其本質損失越多,若是堅持和他比拼,那可能用不著他出手,就先是把自己耗盡了。
法壇之內,彭向分身此刻正守在法壇出入口上,見芻衡過來,卻是沒有阻止,而是任由他入內。
這麼做是原因的,若是在外面動手,那等於是告知這些遙宮長老法壇裡面有問題,而到了法壇內,只需單獨對付其一人,還能繼續把這裡面的動向遮掩下去。
至於兩人鬥戰的餘波會否破壞法壇,玄陰天魔與人相鬥,卻是從來不需要正面相爭。
他把靈機一轉,就往芻衡那身軀之內侵入進去。
只是他魔氣方才潛入其中,卻與司馬權一般,也是察覺到了此人神魂之中有一股一團隱晦意識,其如虛空浩大,看去竟是早就有了主人,而不再是歸屬於自己。這意味著就算侵奪此人心神,也無法將之殺死,甚至不能動搖其分毫,因為最後負擔都會由那股意識的主人承受過去。
此刻他也是發覺,芻衡身上有一股魔氣纏繞,正不斷削奪芻衡生機壽數,只是後者尚不自知,要是不去幹涉,那麼只消半日之後,就會被這股氣機殺死,這當是司馬權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