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變化。
元景清看到了機會,拿棋杆一撥,對面棋勢在魚躍龍門之後,已然不及方才,而被他這麼一推,跌落之勢卻是更快。
張蟬看著一急,要是放任不管,用不著半月,只消幾日他便會輸了,當下顧不得什麼,起棋杆一撥,將頹勢稍挽。
元景清怎會讓他如此輕易得手,又移一子上去,這一回,卻是咄咄逼人,似要上來斬龍首,抽龍筋,拆龍骨。
張蟬更是緊張,連忙再行補救。
這棋局等若自身道途演化,一入此中,只要不想斷了道業,總會拼命用盡一切方法取勝,是以此棋往往一局下完,等若與同輩大戰了一場,精氣神都會消損許多。
棋局兩邊廝殺不停,在不知不覺間,半月已是過去。
元景清動作一頓,看了眼外間,當即望見一座散發著赤色光芒的龐大地星,便收回棋杆,送到一旁站立的元平手中,道:“就到此為止吧。”
張蟬還在回味方才棋局,抬頭道:“元真人,還要多謝你了。”
元景清道:“不用謝我,蟬師弟能走多遠,非我所能決定,這是你自己的道途,你我只不過弈了一局棋罷了。”
張蟬哈哈一笑,道:“不錯,不錯,說來元真人同樣也是收穫的。”
元景清贊同道:“確是如此。”
張蟬也把目光移去外間,指了指,道:“元真人想也看到了,這便是那赤熾地星,兇妖遍地,處處都是魔怪,我那些蟲子蟲孫可以在別處縱橫,在這裡卻施展不開,休說到地陸上,連那赤芒也過不去,不過這其中定是藏著寶貝,不然哪來這般古怪氣光。”
元景清道:“我來便為解決此事。”
張蟬道:“那我先回去睡上一覺,待養足了精神再來喚真人。”
元景清也是點頭。
兩人對弈一局,雖然彼此都有所獲益,但消耗也著實不小,不可能這個時候下去,便各是回到洞府之中調息理氣。回覆元氣。
五日之後,兩道遁光自宮城之中飛出,往前方那碩大無比的地星飛去,很快就一前一後沒入那赤芒之中。
元景清方挨近這裡,就感覺有一股燒灼之感湧上身來,似是那赤芒的緣故,他先前聽張蟬說過這等情況,渾身法力一長,就將之逼退少許。
大約過去一個時辰,兩人終是穿透赤芒,見到了腳下地星,奇異的是,儘管外間如同鮮血染就,這下方卻是一片山明水秀的模樣,而且靈機也是旺盛。
張蟬嘿嘿一笑,道:“元真人,莫看著下方一片大好風光,此間生靈可是兇殘得緊,瞧那邊,察覺我等氣機,這就過來了。”
元景清轉過一看,見是密密麻麻的黑點過來,那是由無數形似山羊,頭上獨角,背上卻長著一對肉翅的怪物。
張蟬砸吧了一下嘴,道:“真人可是不知,這些飛羊肉質鮮美,我吞吃了一回便極難忘懷。”
似他這等妖蟲,通常吸取的是獵物血氣精華,對於骨肉本是可有可無,可這裡妖魔他吃著卻是異常美味。
元景清忽然問道:“是這頭凶怪特別美味,還是所有凶怪都是如此?”
張蟬想了想,道:“是否所有凶怪都如此我卻不知,但至少我吃過得這些都是讓我想到便覺口中生津。”
元景清道:“那應是這凶怪骨肉之中蘊藏著某種東西,才令你這般念念不忘。”
張蟬本沒有去想此事,經這一提醒,恍然道:“有道理,那血肉藏有一絲異常氣機,想來便是此物吸引我。”
元景清道:“既然他處無有,而偏偏此處有,或許這地星異狀便與此有關。”他一張手,就有道道神梭飛出,紛紛沒入這些異獸身軀之中,後者一頭頭從空中墜下。隨後他放出一道法力,將其中那頭形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