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中你果然毫無人蹤,朝著那隻大鼎撲了上去。
卻聽到身側冷冷一聲喝問:“你是何人?”
林通一驚,回頭望去,只見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站在那裡。
女子雙眉似細筆巧畫,底下是一對勾魂攝魄的翦水秋瞳,身材更是曲線玲瓏,頸脖處露出一大片細膩如羊脂白玉的面板,讓人看一眼就覺得血脈賁張。
林通一怔,嘿了一聲,道:“你是張衍婢女?嘖嘖,倒是個小美人,不如隨我……”
女子聞聽這話,細眉一挑,美目中閃過一道殺氣,叱道:“找死!”
……
張衍從山底沿著山道一路走上來,心中思忖寧衝玄的用意。
寧衝玄最後一句話說明他是師徒相傳一脈的人,這麼說,對方這應該發現了自己的價值,所以提早在拉攏自己,但這並不是好訊息,因為這意味著上院的鬥爭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激烈。
不過現在考慮這些為時過早,一切還是等他開脈之後再做打算。
回到洞府後,他一步踏進大門,卻見一嫵媚女子正脈脈含情地看著她,一見張衍進來,立刻上前怯怯地拉住張衍的衣袖,抽泣道:“苦尋公子經年,可今日終於尋得公子……”
張衍瞥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往裡走,女子眼珠一轉,從後面把他攔腰抱住,一對豐滿靠在他的後背,哀悽悽說道:“張公子這是忘了奴家了麼?”
張衍臉色毫無變化,道:“羅道友何必如此?你我天天相見,日日共處一室,我又豈能不識?”
女子一怔,臉色頓時大羞,慌慌張張放開手,躍到一邊,她咬著下唇,狠命跺了下腳,惱道:“該死,忘了你這小賊會辨認氣機了。”旋又不滿,道,“喂,誰和你這小賊日日共處一室,可不要平白壞了本姑娘的清白!”
張衍搖搖頭,拱手道:“羅道友災怨得滿,可喜可賀。”
明明是恭賀的話,可是他語聲平平,聽起來就是毫無誠意,羅蕭不由恨恨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只是暫且能夠化形而已,修為還需慢慢恢復。”
張衍大步向裡,卻不禁面露訝然,卻發現洞府內變了個模樣,洞壁光潔如鏡不說,地面也是纖塵不染,連原本眾多的柴薪火炭也被移了出去,每樣東西都分門別列地擺放著,一改先前凌亂的模樣。
羅蕭得意道:“你說你這人,也不知道將洞府掃灑一下。”
張衍倒也不是不愛乾淨的人,只是洞府寬大,他修道都來不及,又哪裡來那麼多時間去打掃?而且他在末世的時候,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遭遇生命危險,朝不保夕,有一處安全的棲身之地也是奢求,對於周圍的環境著實不放在心上,只是自己經常生活的一段區域儘量整理的清爽點罷了。
只是他卻搖頭道:“我看還不夠乾淨。”
“哪裡還不乾淨?”羅蕭柳眉一豎,立刻不服氣了。
張衍指了指寶鼎,沉聲道:“鼎中何人?”
……
就在林通處心積慮盜鼎之時,卻沒有想到蒼梧山上的形勢變化卻是出人意料。
令眾人大吃一驚的是,上院居然另派一人前來接替鄭循的位置,林遠最終是空歡喜一場,這才知道鄭循去了上院,並不只是因為接手族人遺澤,而正是為此子挪出空位,好讓此人來坐穩下院大弟子之位。
可縱然如此,眾人還不至於失態,待此人被一眾人前呼後擁迎到大殿上時,這才發現,這眨眼間成了下院的大師兄的人居然只是一十四五歲的童子!
童子雙目晶亮,面色清秀,雖然竭力做出一副老成之態,但畢竟年紀擺在那裡,眾弟子心中都是說不出的古怪彆扭。
“這小兒是從哪裡跑出來的?”底下有人竊竊私語。
“聽說是杜氏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