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低聲接了句,“據聞此子今年還只有十五歲,九歲時便已元成入真,只為凝結上上品的脈象這才一候六年,據傳其父是上院某位長老,其母則是衡南杜氏有名的美人杜蘿!”
眾人心頭一凜,不說長老一職在上院中的地位,就說杜家勢力也是橫跨三大派,堪稱盤然大物,難怪三位下院上師在此事上緘口不言,預設此事,當下原本準備鬧一鬧的人都不做聲了。
童子掃了在場諸弟子一眼,雙手揹負身後,昂首挺胸,老氣橫秋地說道:“我名杜悠,今日我到此,為爾等大師兄!”
眾弟子皆是垂目不語。
杜悠小臉上微微有些不滿,旁側一管事模樣的人見狀,趕忙站出來說道:“眾弟子還不快快拜見下院大師兄?”
林遠不由重重哼了一聲,其餘眾人也是愛理不理,大家都是玄門世家出身,你杜氏勢大,我們認了,但區區一介奴僕也敢對我等呼來喝去,未免太不把我等放在眼中!
杜悠也知道不宜過分緊逼,連忙用眼神示意那管事退下,咳嗽了一聲,道:“今日眾弟子可曾到齊?”
他話才一出口,有一個人站了出來,道:“回大師兄,今日還有一弟子未到。”
眾人看過去,原來是甄倫,這人也是五名修為是“元成入真”的弟子之一,雖然明知道甄氏與杜氏關係密切,只是他那聲“大師兄”未免也叫得太過坦然。
“哦,下院不是二十八名弟子麼?走了鄭循師兄,不是人數剛好麼?”杜悠故作疑問掃視了一圈。
甄倫又說:“下院石守靜上師新收了一名弟子,名為張衍,是以下院原有二十九名弟子。”
“姓張?可知是出自哪一門張氏?”
“此人並非世家出身。”
杜悠橫眉豎目,怒道:“並非世家弟子,也能入我下院?”
甄倫回答道:“此人當日在法會上一人敵退廣源派,是故上師破例收他為入門弟子。”
林遠冷眼旁觀兩人做戲般對答,嘴角微露嘲諷之色,真當我等看不出你小子玩弄的手段麼?
杜悠自知年紀幼小,不能服眾,來上院必須先得立威,本來有心拿林遠開刀,怎奈此人背景也大不簡單,不是那麼好動的。其他弟子也個個都是世家出身,不是分量不夠,就是找不到由頭,起不到震懾眾人的作用。
不過他事先已經打聽清楚,入門弟子中恰好有一人既不是世家出身,在門中又無根基,正適合他拿來殺雞儆猴!
杜悠明知故問地說道:“今日我召集眾弟子,張衍怎麼不來拜見?”
甄倫道:“這張衍向來桀驁不馴,鄭師兄在時他就不服管教,林師兄也拿他毫無辦法,想來大師兄也未必放在他的眼中。”
林遠聞言,眼底微微閃出一絲惱色。
杜悠瞥了林遠一眼,大聲說道:“鄭師兄管不了,林師兄也管不了,我卻管得了,來人,拿我戒尺過來。”
當下有個力士模樣的人走出來,將一把通體晶瑩的白玉戒尺恭敬端到杜悠面前。
這是杜悠母親杜蘿給他的一件法寶,名為“拘矩尺”,一打出來,明氣期之下,任你何等修為,立刻就被倒翻在地,氣不能行,神不得出,如同廢人一般,連擊三下,即刻斃命。
杜悠將這把戒尺拿起,轉手就交給了旁側那名管事,冷聲道:“郝總管,你去把張衍拘來,如有不從,打死勿論!”
第二十六章 規矩雙尺,如意神梭
郝管事事先早已打聽清楚張衍居處,領命之後帶著兩個隨從奔向望星峰。
他久在杜家,也曾練氣求道,只是受資質所限不能開脈破關,不過驅動法寶卻也不在話下。
他在杜氏門中本是個下人,這次隨著少主杜悠一起來到溟滄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