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會幹出這種事的除了明緋緋該不做第二人想。
“老婆看見我內褲了麼?”
她的語氣極鎮定:“哦,那些啊都破了。該換了。”
“那我現在……”
她恍然大悟:“哦,你不說我倒忘了,給你買新的啦!”
危成拿過明緋緋遞來的內褲,一陣心寒。
她似乎心情不錯:“喜歡麼?”
灰色的布料上畫了一隻炯炯有神的大象,另一款黃色帶斑點的布料上畫了一隻長頸鹿,還一款純白色的布料上畫了一隻天鵝,還有袋鼠、猴子、長頸龍等等。
這打內褲都有個共同點,不是鼻子長就是脖子長,另外袋鼠有個袋子,猴子有條尾巴——這些位置都採用同樣的布料加工,特意設計出讓“那啥”獨居的部分,逍遙自在。
“這……”危成發現已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她興奮了:“特意給你買的,都是限量版。不管你去哪兒的洗手間都見不到一樣的。”
“……”
她催促道:“快去試試!”
在洗手間裡,正穿著猴子款的他實在忍不住照了照鏡子,前面一條尾巴包裹住“那啥”搖搖蕩蕩,側過身去就見到屁股後面傻猴樂嘻嘻正齜著牙打招呼。
這是危成活了三十多年的最新鮮體驗,他不禁思考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會買這麼一打玩意戲耍自己的老公,一點愧疚都沒有,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還可以擺出一本正經的態度面對自己的惡作劇。
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危成有氣嘆不出,無奈的又看了眼忍不住扭臉,面上開始發熱,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從花花公主中走出來的猛 男,用“那啥”顯擺自己的知情識趣。
當年他對這類雜誌嗤之以鼻,聲稱這是丟了男性自尊的行為,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嘆一句“你也有今天啊。”
躑躅了半天,直到明緋緋第三次在門外叫道“你好了沒啊”才走出門。
明緋緋裝作不經意的回頭瞥了一眼:“老公你不熱麼,穿長褲幹嘛。”
他的語氣極其鎮定:“家裡有蚊子,穿著點省的咬我。”
“家裡有蚊子麼。”
他淡淡的陳述著:“唔。我是B型血,招蚊子。”
關了燈,兩人就寢了。
“老公,你真不熱啊。”
他有點惱羞成怒:“別扒我褲子,我今兒累。”
“……”
害羞就害羞,還說什麼累?明緋緋腹誹著。
第二天危成接到個電話,破天荒的是岳父大人打來的:“阿成啊,還是你們年輕人會生活,我活了這麼大還沒自我解放過,不過這東西下回就別買了啊,讓緋緋他媽看見了要笑好久啊。”
等他一問明緋緋卻得到如下答覆:
她的語氣極其鎮定:“哦,你也知道我一個姑娘家,想幫我老爸解放心靈也不好意思,你不是他女婿麼,盡點心意也是應該的。人家說‘贏得岳母的歡心要先贏得女兒的’,可往往很多矛盾都是從岳父開始的,我這是幫你倆拉近距離啊,就像你們老說的‘男人之間的友誼’,‘只有男人理解男人’,你放心!我爸一定把你當親兒子看待了!”
她一副體諒的口吻:“你們男人老抱怨女人不夠開放,希望我們開啟心靈走出矜持,我現在就從行動上向你們宣告女性的解放從來都是從男人身上開始的。”
她將好妻子扮演的淋漓盡致:“女性內衣花樣那麼多都是為了給誰看啊?這幾條內褲做得再花哨也是為了你們男人吧?不分男女再多的新款式也是為了廣大男性同胞!歸根結底這就是我對咱倆婚姻解放的第一步。”
她貌似突然想起:“噢對了老公,那本書我也看了,寫的真好啊!哎!我實在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