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昂,冷玉,把這房間的地龍退了。把冰窖的寒玉床帶到這裡來。”
什麼?
不等蕭昂多問,尉遲便笑道:“我陪著丫頭睡一睡寒玉床。”
“不可,爺。”
“下去,再多說一句,都下去領一百杖!”
別說夏日睡寒玉床都會讓人挨不住半個時辰,現在正是隆冬季節,到來年開春還要幾個月。日夜睡在這床上?
“滾!”
蕭昂和冷玉握緊拳頭,轉身就去找道長。
不想吳道子搖了搖頭,最終還是點頭說道:“我本在想,念青的身子除了我和師妹運功還遠遠不夠,所以想借助冰窖。但是,冰久了誠然有害。夜裡有侯爺為她運功保暖,再好不過。”
“可是,爺的身子怎麼熬得住。”蕭昂心頭一疼。爺這二十幾年本就過的不易,幾番莫名中毒,幾乎走到死亡邊緣。到了今日這一步難道還要受這種苦?
“夜裡三更有一時辰運功暖身即可。”
冷玉握緊雙拳,這麼說爺夜夜三更都要在寒玉床是呆足一個時辰。這夜夜如此,便是爺的功夫,怕是耗不起半年光陰。“若是那時夫人還未回來,爺會死嗎?”
吳道子點了點頭,毫不猶豫,“會。以安平侯的功力最多隻能撐半年。”
蕭昂抿緊雙唇,這天下能讓侯爺改變主意的除了夫人還有誰,這一刻,他只能期盼著夫人早些回來。
養心殿中,皇上靜默地坐著,他呵呵一笑,想著方才離去的心腹太監說的話。是什麼樣的神秘部隊這般精銳,能在夜裡無聲無息一舉擒下石將軍。這天下,唯有暗衛暗兵互相合作才能有此能力。
呵呵,朕等了這般久,終於等到了。現在朕唯一要對付的人便是你了,安平侯!但這一切均要從長計議。來日方長……
這是一個平常的平房,不過二十多平米大,一張木製床,一個落地電風扇,17寸大的電視。小小的一間廚房和只能擠得下一人的浴室。
念青坐了起來,目光眺到了對面的一個花塑膠鏡子。裡頭的孩子不過二十歲大小,念青記得,這個時候,她正是升學的時候,媽媽為了籌學費早出晚歸,極為疲倦。
“醒了?媽媽給小紫做了件裙子,快來穿穿。”
念青笑著望向媽媽。不等柳飄給她套衣服,她立刻拉著媽媽坐下。手自然地搭上她的脈,半晌才撥出一口氣。“媽媽,明天我陪您去做一次身體檢查。”
記得這個時候,媽媽的身子並無大問題。她必須要防患於未然。
“去醫院?不要,醫院可貴。咱們老百姓錢可得花在刀刃上。”
念青嘆了一口氣,只道:“媽媽,從今天起,你必須得呆在家裡享清福。不許你出門工作。”
柳飄噎不出一個字,卻是驚訝地看著念青。“你可是要上大學的,媽媽不工作怎麼讓你上大學。你可別學別人墮落出社會。”
念青笑了笑,道:“媽媽,我會貸款唸書。”
“貸款?”顯然柳飄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前世念青也對這個詞很是陌生。但這一次,她要抓住所有有利的條件。
“是的,我有信心。”幾番細說,柳飄才讓念青貸款入學。因著這筆貸款,柳飄的壓力誠然小了。
本還在擔心念青有沒有能力還這貸款,不想念青一回一回給家裡送獎學金,她又是寬慰又是自豪。便是隔壁鄰居都知道,柳飄這一家出了個好姑娘。
深夜,走在回圖書館的路上,念青只覺得頭昏腦漲,室友們忙問,她只是搖了搖手。
她閉上雙眼,看著腦海裡那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她深吸一口氣,說道:“沈紫,我在救媽媽,你別再鬧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莫名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