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裡。”沈紫瞪著她,太多不可思議讓她驚歎眼前的女子。儘管她在學習上也是兢兢業業,但卻比不上眼前的她。
得知她內心的想法,念青笑了起來。“我不過就是以後的你。”
“我有自己的人生要過,我不希望任何人左右,即使是你也不可以。”沈紫說道:“既然你說媽媽身體不好,我不會坐視不理。但是,從這一刻開始,這身子還我。”
念青不由得嘆一口氣,還不等她多說一句,意識就被鎖了起來。
沈紫睜開雙眼,靜靜望著圖書館的方向,她得比以往更努力一些才是。
沈紫不知道,她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都收入念青眼裡。只有在她入睡之際,念青才悄然醒來。悄悄地回去送了一些藥材給媽媽。再悄悄回了寢室。等夜靜了,她才開啟燈,無聲無息地在鼾聲中畫著一副畫。高挺的前額,懸膽的鼻樑,長目邪飛,削瘦的下巴,以及那瑰紅的薄唇。
念青深吸一口氣,盯著畫上的人。喃喃道:“相公。”
畢業的那一天,沈紫被保送到了第一醫院。柳飄也在那一個月被接到了市區居住。
念青笑了,她記得前世的她在這個時刻都未改變貧困的局面。直到過了兩年,她以優異的表現被選入第一醫院。只不過那時候,媽媽的病卻進入了末期。
心願了了,念青的心越發急躁了。她不直到這裡的四年等於大錦的多少時日。然而,更讓她詫異的是,沈紫戀愛了……
前世忙在工作線上,何曾有過這般好運。然而,念青卻在沈紫與那人擁抱過後,緊張地衝了出來。
“阿紫,怎麼了?”
念青抽回手,搖搖頭說道:“我有點不舒服。”
如此,只要沈紫與那人有親密接觸,念青就會莫名衝出來。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沈紫近乎抓狂,她都無法向他解釋。
“你所經歷的事,我都能感受得到,除了尉遲,別人的觸碰都會讓我反感。”沈紫畢竟體驗的是另一種人生,她哪裡能體會念青此時的心。只是這一次又一次的無法控制,幾乎讓兩個人瘋狂。
而大錦也已經過去了四個月。
芙兒敲了敲門,她的神情比往日都要嚴肅。夫人已經懷孕八個月了。日子越發逼近,她的心就越像那被拉緊的弓弦。
“爺,午膳時候到了。”
半晌,門才開啟。芙兒還是顫了顫,已然春末,卻因著屋子裡的寒玉床,她還是經不住發起了顫抖。抬頭看向坐在榻上看著醫書的侯爺,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以往的安平侯意氣風華,總有那麼一股得意之氣。然而,此刻的他卻顯得尤為平靜。冷傲有餘,生氣不足。
看著他略微發白的唇角,芙兒心頭一顫,“道長說吃了飯後就得立刻吃藥。否則您的身子熬不住。”
“知道了,退下吧。”安平侯放下書,舉步走到床邊。突地,胸口湧上難以抑制的喘息,他死死壓在喉嚨口才讓這咳嗽悶在胸口。只是越是壓抑,胸口疼得越發厲害。
坐下,手輕輕撫著念青挺得老高的肚子,深吸一口氣,“丫頭,到底何時才回來。”
皇宮之中比以往都要熱鬧。王嬤嬤剛送了一批冊子到永福宮,皇上的聖旨就到了。
齊悅低頭聽旨,態度很是恭敬。然而她勾起的唇角卻滿是嘲諷。
“是,臣妾遵旨。”
江前榮斂目,複雜地看了眼齊悅,“還請娘娘多費心,新一輪的秀女競選,皇上說讓娘娘一力操辦。”他掃了眼四周,不再多言退了下去。
何故故遞上一杯參茶,欲言又止。
齊悅笑道:“素馨,去準備一碗雪蓮雞湯,本宮要親自送去祝福皇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