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敝店真是榮幸,老闆昨天剛出了批新貨,件件精巧,要不要拿給您看看?”
崔媽媽款款扭著水蛇腰走到我近前,雙手支在櫃檯上說道:“凌公子不妨拿來看看。”
她身上那香粉味太重,我趕忙退後道:“崔媽媽稍候,我這就去取來您看。”
崔媽媽纖手撥弄著那些首飾,一雙桃花妙目卻盯著我看了半天,我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我易容後的模樣實在不算美男,她也沒什麼好看的,卻只能勉強帶著笑容問道:“您看我這半天了,莫非我臉上有蟲子不成?”
崔媽媽又瞟了我一眼,笑道:“凌公子和何老闆真是這條街上男人中的異數,從來都沒有到我們媚香樓光顧過,我原以為是嫌棄我家女兒們模樣難堪。前日我聽她們那幾家也說,你們竟從未登門,如此年紀輕輕,又無妻室,何不常去走走?”
我頓時明白了她的來意。
我和何積微不去青樓楚館,實在是各有理由,卻沒有想到這些人反而因此覺得我們不正常。
我輕咳了一聲道:“我現在還未曾考慮到這娶妻納寵之事,崔媽媽家的諸位姑娘都是天資國色,耳聞前往捧場的人絡繹不絕,待日後我自然會前去,請媽媽容量!”
她見我誇她的姑娘美貌,生意興隆,早已笑逐顏開,說道:“你說得是不錯,你若是誰家都不去就罷了;若是去了別人家,我知道可不依你們的!”
我趕忙道:“當然當然!”
她挑了幾件首飾,也不還價,滿意而去。
崔媽媽走了不到半個時辰,來了四個歪眉斜眼,身著綢緞衫褲,酒氣熏熏的男人。
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何記金鋪的生意依賴多人維持,日見紅火,古代商人打壓同行的伎倆絲毫不比現代差,多半是來砸場子的。
我心中已有準備,上前和和氣氣問道:“各位爺難得光臨,想看珠釵還是手鐲?本店都有現貨備選。”
一人將櫃檯案一拍,瞪眼說道:“還羅嗦什麼!都給爺拿來!還怕爺付不起錢?”
我將鍍金的樣品拿了幾件出來,笑道:“請您先看樣品,看中了您就取出來,我再給你包現貨。”
另一人伸手就將那樣品的托盤上的紅布揭起,捲入懷中,將那托盤怒道:“什麼樣品?分明是看不起爺們!給我砸!”
他們說動手就動手,何積微在後面隔得遠了,他並不會武功,即使來了也無濟於事,我卻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打砸我們辛苦積累的心血。
心中一怒,暗器隨即出手,我已經逐漸悟出了唐門武功的精髓,不必射發銀針,小石子也可以當暗器使用,對付這些小嘍羅地痞綽綽有餘。
櫃檯上定窯瓷盆供養著數枝鬱鬱蔥蔥的文竹,信手拈來一大把盆內白色的碎石子,利用唐門“漫天花雨”的手法發出,霎時間一陣白影籠罩了店堂,那幾個無賴自然逃不過,早已著了我的道。
多餘的小碎石撞擊在地面上,丁丁當當落地之聲不絕於耳。
四人疼得齜牙咧嘴,見勢不妙,倉皇而逃。為首之人捂著傷處,仍自氣勢洶洶說道:“小子你夠狠,爺改日再來討教!”
我收勢退回櫃檯之後,冷冷說道:“我樂意奉陪!”幸虧唐蕊還有幾分工夫,否則今天不但店面要被砸,恐怕還要受人欺負。
我拾起一把大笤帚,開始打掃整理店面和那些四散落地的碎石。
店堂中的聲響傳到了後院,何積微聞聲趕至,那些人早已走得無影無蹤。他驚疑未定,望著我說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繼續掃地,輕描淡寫說道:“不過是幾個小無賴潑皮,想來找碴,我已經打發他們走了。”
何積微伸手撫著頜下貼上的假須,沉吟道:“他們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