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餘陶自己卻明白,自己身後最大的支持者鍾家,終究是有另外的心思。不過沒關係,鍾家現在根基不穩,如果沒有自己的支援,短短的時間內是不可能有那個取代皇室的能力的。
那麼,就還有足夠的時間。
只是,他需要支援。需要,別具一格的存在,將他從這種僵局中拯救出來。
“你是李牧言的妹妹。”在李婉雲的目光中,餘陶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李婉雲的臉色不變,心中卻莫名地洩了氣,“他是心中有大丘壑的,我想,作為他的妹妹,你想必也是不凡。所以,這些事,我也許可以對你說?”
李婉雲恭敬地行了一禮,大聲道:“謹遵陛下旨意,臣女告退。”她連一句都不想聽,轉身飛快地離開。
餘陶看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甚至不敢多說什麼。
身邊太多的人都不屬於他自己,作為一個皇帝,他足夠憋屈。
餘陶登基之後,很快就做了先帝沒有做的事情。他遣散了那些年歲已經很大的宮人出宮,然後藉著這個機會,將宮內許多旁人安□來的探子都丟了出去。
李婉雲立刻就發現,和沈勳的聯絡變得不是那麼容易起來。
因為餘陶登基之後,沈勳自然而然地就沒了殿前行走的職位,如今正在家中留守待命,而他安排的人手,卻在如今這一場中事故中被打發出去了許多。
李婉雲開始覺得有些不太方便起來。
沈勳也覺得不方便。但是他卻知道,這並不是餘陶對自己有所防備,而是被殃及池魚。因為他手中的人馬擺在明處的除了某些關鍵部位的之外,其餘的依舊好好地存在著。這些都是餘陶知道的,如今想來,應該也是餘陶特意留下的。
想著這些,沈勳也只打定了主意今後往宮中送人要更加小心一些。
同時,他也有些焦灼。人少了之後,自己要聯絡李婉雲就不方便了許多,如果真的有什麼事,只怕雙方資訊不暢,鬧出什麼事請來。
沈勳就琢磨著,是不是將李婉雲從宮中度出來。
先皇的葬禮很快就完成,曾經的宮妃們都被送到宮外好生供養,餘陶才覺得鬆了一大口氣。
然後,他就要開始考慮到大婚的事情了。
只有大婚了之後,他才被視作成人,可以名正言順地掌管朝政而不會有人有足夠的理由指手畫腳。
好在許珍今年年歲也已經足夠了,先皇也只是他的族叔,禮貌性地守上三個月就好,所以他只需要再等上一段時間就好。
餘陶大婚的事情作為登基之後的第二件大事,很快就開始了籌備的工作。
皇帝的婚事,從來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禮部剛剛從一個喪禮中掙脫出來,就陷入了婚事的籌備當中去。這樣的反差,讓很多人都一時調整不過來,鬧了好些笑話。
這樣的氣氛中,鎮國公府上下一片歡愉。
只是在某些晚上,鎮國公也會想起,如今餘陶雖然貴為皇帝,但是鍾家在後虎視眈眈,若是有一個萬一……
很快他就將這些心思都拋到了邊上去。不管如何,自己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那麼,就算是為了許珍,也斷然不允許這件事變成最終的限時。
彷彿只是一瞬間,他就已經定下了基調,日後,和鍾家就要變成仇家了。
後宮空虛,李婉雲這個皇后宮中的司醞也就沒有了什麼要忙的事情。但是很快,她就被調入了御書房的茶水間,另外做了皇帝書房的司醞。
許多有心向上的宮女用豔慕的眼光看著她,李婉雲卻只覺得,這件事當真讓人煩悶到了極點。
她入宮本就只是為了給先帝找麻煩,如今看來,找完麻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