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沈千浪不耐煩地問。
“嗯——我當然知道。”白曉憂楞了楞,然後回答。
“那你還坐在那裡幹什麼?孩子,你不能馬上帶我去嗎?”
“我二十歲了,別再喊我孩子。”白曉憂一臉厭惡的表情。
沈千浪聞言扯了扯嘴角,說:“何必說謊呢?你看起來怎麼都不像一個二十歲的男人。”
“住嘴!”白曉憂喊。
“什麼!”沈千浪蹙眉。
白曉憂氣憤地瞪他。
“我二十歲了!而我之所以看起來不像個二十歲的男人是因為我是個二十歲的女人!”她咬著牙,字字清晰地說。沈幹浪駭住了!但即使是如此驚訝,他也沒有睜大眼睛或傻呆子似的開著嘴。老天!他——這孩子是個女的!而且是個二十歲的“女人”!這麼瘦小的身子加上短短的頭髮,她看起來沒有一丁點女人的樣子。
“剛才我是嚇呆了,才由得你喊我『小子』,沒想到你還真把我當男孩子了。”白曉憂站起來,挺直小小的身子瞪視他。“你是瞎了眼還是怎麼了!就算我沒穿著洋裝裙子,你應該也可以從我的——我的身材看出我的性別啊!”
沈千浪將眼光移向她的胸前,看不出她所謂的“身材”指的是什麼。
“看什麼!”看見他疑惑的目光移指向何處後,白曉憂紅著臉怒聲問,雙手幾乎忍不住要掩上胸前。“喂!你是回來請我幫忙的,不是嗎?再這這麼無禮,看我幫不幫你?”
沈千浪苦笑著再次低頭,他發現這個時代的女孩子一點都不僅得謙遜和服從。
“我向你道歉,姑娘。”他說:“麻煩你立刻替我引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好啦!好啦!馬上就帶你去嘛!不過你能不能別姑娘姑娘地叫我?我有名字的,叫白曉憂。”
走過一條街,站在一戶人家前頭,白曉憂對他使使眼色。
“到了,你要我的地方就是這裡。”
“到了!這麼快!”
“當然快了,地方又不遠。”白曉憂蹙眉。“不過裡頭好像沒有人在,你看門窗關得緊緊的。”
“待我去敲敲門。”
“少老士了。”白曉憂瞪他一眼。“誰聽得到你的敲門聲!有電鈴不會按啊?”
沈千浪動也不動。
“怎麼了?去按門鈴或對講機啊!”見他依然沒有動作,白曉憂發著牢騷,逕自上前替他按了門鈴。這傢伙真是怪,明明自己說了有急事,這會見又這麼不急不徐的。
白曉憂猛按了幾回電鈴,屋內卻是半點回應也沒有,她放棄了,轉頭對沈千浪說:
“看來真是沒有人在,你要不要自己試試?”
沈千浪搖頭,說:“我就在這兒等人回來,謝謝你的幫忙。”
“在這兒等?不好吧?萬一人家一時半刻回不來呢?等死你了。”白曉憂想了想,道:“我看你先買套衣服來換,或者——或者再上理髮廳整理一下頭髮。看看時間就要吃晚飯了,你乾脆先辦自己的事,晚一點再過來。”
沈千浪又搖搖頭。他不能離開這裡半步,一來是一走開也許便找不著路回來,二來是他沒有錢可以吃東西,更別說是買衣服了。至於他的頭髮,他覺得沒什麼不好的,根本用不著上她說的什麼理髮廳去整理。
“我一定得先找著要找的人,姑娘可先行離去,不必替我操心。”他這麼對白曉憂說,事實也是如此。他必須先和蘚蘇的雙親碰面,否則他衣食住行都會有大問題。在這兒,搶點兒錢用用,不曉得會不會被砍頭呢!
“我也不想替你操心,先生。”白曉憂看著他。“可是你外表怪里怪氣的,不識字又不認得路,我覺得我不應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沈千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