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該怎麼回答,這輩子可從來役有人認為他柔弱到不能自己照顧自己。
“我不會有事的。”最後他只能這麼說。“是嗎!可不像你這麼有把握。”白曉憂朝他揚揚眉。沈千浪嘆氯,說:“姑娘,你——”“我叫白曉憂。”
“你不也都喊我先生!”沈千浪反問,他猜想“先生”這個詞和他們那時代的“仕子”應該差不多,是一種客氣的稱謂。
白曉憂又盯著他看,好像被他俊逸的輪廓給迷住了似的,良久才回過神來,無奈地說:
“這樣吧!到左鄰右舍去問間,也許他們有人知道你要我的人上哪見去了,什麼時候回來。”
“這倒是,我怎麼沒想到呢?”沈千浪說著就要往鄰家走去,被白曉憂給一把拉住。
“還是我去問吧!天快黑了,你這怪樣子怕會把人給嚇昏過去。”
她蹦跳著去按鄰近人家的電鈴,沈千浪則低頭看看自己。好吧!就算他的衣著髮式和他們有些不同,但有到嚇昏人那麼嚴重的程度嗎?這小姑娘說話荒誕,一點也不老實。
沈千浪懊惱地轉身,見前方有個老婦迎面而來,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得頗為吃力,一不小心腳下一個踉蹌,人就給絆倒在地了。
他急忙上前欲扶起老婦,沒想到老人家眯起眼睛看了看他,發出一聲尖叫,便連滾帶爬跑開了,速度之快,哪裡需要誰來攙扶!
“告訴你一個壞訊息——”白曉憂跑回來,見他一臉鐵青,地上還散著一堆東西,納悶地皺起眉。“怎麼了?這些束西是——”
“一個老婆婆掉的。”沈千浪沒好氣地回答。
“掉了?那老婆婆呢?該把束西還給她啊!”
“她走了。”
“你怎麼沒喊住她?她不知道自己掉了東西嗎?”白曉憂以責雜的眼神看他。
“她是看見我才嚇跑的,恐怕我喊也喊不住她。”沈千浪頗為鬱悶,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模樣嚇人,這裡的人普遍膽子小倒是真的。
白曉憂聞言,先是瞪大了眼睛,接著抖動雙唇就要大笑出來,看了沈千浪陰鬱的表情才又給忍了下來。她保呼吸兩下順順氣,盡力擺出最誠懇的表情對他說:
“你還是聽我的話稍微改變一下穿著吧!也許你有你的理由要打扮成這副模樣,但常人猛一看,不嚇著也會覺得奇怪的。”
沈千浪沒有對此多做解釋,他關心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蘇蘇的父母究竟去了哪裡,何時會回來。
“你問出什麼來沒有?有沒有人知道他們何時才會回來?”他問。
“對了,差點忘了這個樁訊息。”白曉憂搖搖頭。“恐怕你暫時是見不著他們了,鄰居說蘇先生和蘇太太出國散心,前天才出發的,打算在歐洲玩一個月呢!”
“歐洲?”沈千浪蹙眉。“很遠的地方嗎?騎馬要多久的時間才能到?”
“你頭殼壞掉了是不是力想騎馬漂洋過海?我告訴你,沈先生,歐洲實在遠得很,搭飛機都要好久才會到。別問我『好久』究竟是多久,因為確實的時間我也不知道,總之那兒比你能想像的遠多了。”
沈千浪沈默不語,心底首次有了慌張的感覺。以前他或許什麼都不伯,但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蘇蘇的雙親卻是他新生活的重要開始。這下可好了,匆促間來到這裡,要找的人卻去了“很遠很遠,遠到難以形容”的地方,他不僅沒地方可棲身,連吃的都成問題,如此一來他能捱過幾天?
“現在我們可以先去吃東西了吧?”白曉憂無懼他陰霾的神情開口道:
“在這裡等也不是辦法,飯總是要吃的,不如我們先去吃晚餐,然後你再決定接下來該怎麼做。”
“你去吃吧!我不去。”
“為什麼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