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改談擴散了。
國家幸甚!民族幸甚!
不料翻動試卷,才看到反面有手寫字型。信上寫道:
東子你好!
什麼情況?
小日子過得挺休閒吶?
放完一個————————————————————————這麼長的長假,終於七彎八拐掏聽出你的下落。沒來得及和你會晤,就開學拉!鬱悶了!無聊了!憋屈了!
你不知道我是誰吧,嘿。真是個奇蹟,本來我想找張像樣的紙給你寫倆字來著,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這居然沒紙!就這試題卷子比較純潔了,你湊合著看吧。好長時間沒寫字了,這一提筆,勁都不知道往哪使!也崩不出什麼特別的言語,想起什麼說什麼吧。
現在是北京時間一九九九年十月二十八號十五點二十三分四十六秒,天氣晴轉多雲,怎麼跟我小時候記日記似的!那時候老師規定一天一篇,我到現在還納悶,當時我怎麼就那麼多事可以記呀!星期一踢毽子,星期二跳皮筋,星期三打口袋的,生活得有規律,老師還淨給我打優,要擱現在,我自己都得抽自己。不過我早就不寫日記了,標準懶蟲!我現在拿這糟糕的學校一點辦法沒有,聽說大一新生又火拼了,還掛了彩吶,真壯觀吶!一尋思那場面我都熱血沸騰地!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又是他媽的經濟理論課,鬧心!同志們有說有笑有打有鬧,勝下我自個對著老師瞪眼睛,一點娛樂性也沒有,壓抑。回首當年和你並肩作戰的日子,那輝煌是一去不復返了。你畢業了去哪發展?去北城嗎?我挺喜歡那裡的,小吃兒賊多。
得,下課了,門口一對一對的,整得走廊跟公園似的,真讓人接受不了!可畢竟人家是純潔的男女關係!我總不能滿走廊掃黃吧!瞅著人家親親熱熱摟摟抱抱,真不把別人當人看。
不寫了,再寫這信就跨世紀了。抽屜裡還躺著本下半身文學等著我去開墾呢!
你的老同學兼戰友,郝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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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字面上分析,這寄信者整個就是一個性格叛逆的東北阿飛,我想半天也沒想起來我有哪個東北籍同學噁心到叫什麼“好溫柔”,也從來未曾遇到過這麼豪放粗獷的女戰友,何況我印象裡自己根本就沒有戰鬥經歷,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封來信。
我邀來石韻就這封信展開共同研討,此公武術隊隊長時間當久了,研討會主持得多了,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他捉起這信眼神炯炯了片刻,咳嗽說:“這封信無聊和搞笑兼收,挑逗與勾引並蓄,緊扣讀者的好奇心理,顧左右而言它,修辭手法層出不窮,內容結構雲山霧罩無法無天一塌糊塗,尤其是用試卷作信紙,簡直達到了沒有天理的懸念程度。可見匿名者粗中有細,並不是個簡單人物。”
我說:“廢話,要簡單我早就看出來了。”
石韻說:“我估計是哪個暗戀你的女生故意炮製的迷魂湯,好溫柔,鐵定是個化名,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對哪個女孩子眉來眼去假以顏色暗渡陳倉?”
我拍胸脯說:“沒有,關鍵是沒這個心思。”
石韻說:“那就奇怪了,你在好好想想,別光想女孩子,男孩子也不要放過,一切皆有可能,真相只有一個,沒準你就趕上流行了。”
我說:“算了,你還是一邊散打去吧。” txt小說上傳分享
掉下來一麻袋人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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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連我的同學兼戰友“好溫柔”同志也喜歡下半身文學,我就不能再藏私了。我決定不管怎麼樣,還是把書稿寄給出版社再說。
我給書稿安上了《野獸森林》的題目,卻並沒有給它安上恰當的皆大歡喜或者呼天搶地的結尾。事實上,太多東西是根本不存在結尾的,太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