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逼著我在晉綏軍裡給他找事做。”
“芷青先生是五臺人,在晉佞軍裡給自己的侄子找咋。位置應該沒有問題吧。”宋哲武用略帶調侃的語氣說。
趙不廉揮手示意趙承夏退到一旁。有些尷尬地對宋哲武說:“文戈。不瞞你說,百公用人一向以五臺和晉北人為優先選擇,山西早有“會說五臺話,就把洋刀椅”的流言。其實這傳言並不盡然,百公喜歡重用家鄉五臺和晉北人不假,可那也要看該人是否有才華,絕不是一概而就,這在晉綏軍中尤其如此。在晉綏軍裡。百公最是看重戰功和能力的,比如楊愛源、王靖國、徐岱毓、杜春沂、徐子珍、趙承綬、張榮沉等,他們大多是保定軍校畢業的;周玳、梁汝舟、徐永呂等人。他們雖然都是晉北人,但這些人都能力出眾,並非一般的五臺人和晉北人可比。”
“還有傅宜生是榮河人、李舒民是晉城人,他們都不是晉北更不是五臺人,可是他們作戰勇敢,都是統兵作戰的大才,百公一樣破格予以重用,足見百公並不僅僅以地域取士。百公常說,“辦事在得人,找不到辦什麼事的人,不可辦什麼事。是辦這事的人,有辦這事的法,其事必舉……又說,“重親近之輕人,忽疏遠之正人,事必敗”以及“用人之長,較用己之長效大百倍,因人無窮已有限。等等。凡此種種,足見世人誤會百公多矣!百公他雖重用親近之人,但堅持唯才是舉,以是否忠誠與能否勝任為原則,而絕不會因為是五臺人和晉北人而因私廢公。”
趙不廉嘆口氣繼續說:“我大哥一直希望家裡不僅有務農、從政的子弟,更要有軍人,這樣我趙氏家族才可以在山西長久不衰。所以雖然承夏在日本不是學的軍事,可我大哥還是逼著我在晉佞軍裡給承夏某了一個職位。”“我也是被大哥逼得無奈,明知道承夏不是當兵的材料,還厚著老臉去找了百公。百公看在我的薄面上讓承夏在杜春沂的手下當差,只是承夏一沒有在日本學過軍事;二沒有在北方軍官學校學習的經歷。以承夏的資歷最多也就是混個團長罷了。可是他根本就不領我這個叔叔的情,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回家搞他的什麼農業改革,要不是我大哥壓著。這小子早就跑回家了。”
說到這裡,趙不廉很是無奈地攤開了雙手。
除了趙不廉開始說的趙承夏是東京農大畢業之外,對於趙聖廉餘下的話宋哲武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只是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趙承夏。
趙承夏雖然又黑又瘦,外表很不像是一個富家子弟,可是仔細看還是透著一股秀氣的文弱。
一個學農業沒有受過任何軍事教育的知識分子竟然進了晉佞軍,而且還是一個軍官,這不僅是對人才的浪費。甚至也可以說是對幾百個士兵生命的不負責任。
“可惜了!承夏當這斤,營長的確是可惜了!”宋哲武“貪婪”地目光緊緊地盯著趙承夏。
“什麼可惜了?”趙不廉不解地問。
宋哲武沒有回答趙不廉的話。而是問趙承夏:“承夏,現在能有志學習農學的人都不簡單,我們國家雖然是有著幾千年的歷史的農業大國。可在耕種技術上還在沿用古老的方式,基本還是憑經驗種田,我們的確需要推廣新式農業技術。我在太行公署成立了一個農牧水利部,現在曾經在定縣搞鄉村建設的美國康奈爾大學農學博士馮銳任部長,專門從事農業技術革新,如果你有興趣去我那裡做個副部長如何?”
一聽可以不做營長,可以從事自己喜愛的事業,趙承夏高興得兩眼發光,他這個營長可是被他父親和這個老叔趕鴨子上架,硬逼著他做的。可是一想到父親,趙承夏的眼神很快又黯淡下去,他知道他父親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