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在雪地裡滾成一團的時候,頭頂上傳來的聲音簡直要冰封了他們:“喲,看來不是搬家,玩得挺高興啊。”
白洛因最先回過神,看到顧海黑成閻王的臉,又看了一眼抱著自己的尤其。
大爺的!這次真的完了!!!
☆、鬧了個大烏龍
倒是壓在最下的楊猛先開了口:“哎,你不是沒空嗎?”
顧海冷哼一聲:“真的沒空,還趕不上這一出激情戲了。”他眼神陰鶩地掃向還在愣神的兩人,抓起尤其的衣領,衝著面門就是一拳。別說偏瘦的尤其,就算一個訓練有素的軍人也不見得能捱得住這一擊。
幾個圍觀的女生頓時尖叫起來。
尤其被打飛半米多遠,捂著鼻子倒下了。顧海見狀還要上前,白洛因急忙撲上攔住,他死死的拽著顧海的胳膊,這並不像之前幫自己出氣怒毆武放,那次的顧海是瘋狂地,暴怒地。而這回——白洛因感覺到了顧海的猶疑,還有轉化成傷心的憤怒。
顧海沉默良久,咬著牙開了口:“因子,你選誰?”
白洛因和狀況外的楊猛都是一愣,白洛因是沒想到他能當眾問出這句話,楊猛只是本能反應,一臉狐疑地看向白洛因,再看看鼻血直流的尤其。
握在顧海手臂上的力量漸漸鬆了勁兒,“你回家吧。”白洛因低低的說道,轉身扶起狼狽的尤其,一張俊臉也真是打翻了彩帛鋪。
“好!”顧海青筋畢現,“好!白洛因,你可別後悔!”
白洛因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顧海。他的拉鎖開啟半截,胸腔劇烈的起伏著,拳頭還握成要進攻的姿勢,眼神卻是搖搖欲墜。
“你回去吧,顧海。”白洛因啞著嗓子。
顧海的拳頭瞬間頹然的放下了。
他後退幾步,轉身離去。圍觀群眾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到底是哪一齣?
楊猛完全看傻了,還是白洛因拍了拍他,示意先送尤其去校醫室。
校醫抬頭看到三人,又進入絮叨模式:“你們挺精神的大小夥子,怎麼老有病有災的?……喲?!這不是尤其嗎?怎麼被打成這樣啊,誰下的狠手啊?”瞟了瞟扶著他的兩人,衝著楊猛搖了搖頭:“肯定不是你。”
楊猛的男性自尊受到侮辱:“憑什麼不是我啊?”
白洛因瞪了他一眼,對醫生說道:“麻煩您了,給他處理一下吧。”
校醫搖了搖頭,“先扶他進去躺著吧,止血再說別的。”
尤其一陣頭暈,抬頭看著白慘慘的天花板,這時疼痛才劇烈地襲來。白洛因歉意地說:“尤其,真對不起,他那人就那樣。”楊猛在旁邊打抱不平:“啥叫就那樣?也不能動不動就打人啊!”
尤其皺眉推了他一把:“你小點聲,頭疼。”轉而用餘光看著白洛因,忍痛提起嘴角:“我沒事兒,這點小傷。”
“哎哎,你倆先上邊兒去,想讓他失血過多啊?”校醫把兩人支開,一臉惋惜地看著尤其:“哎喲,怎麼下得去手啊,這校園偶像要是消失了可怎麼辦吶?”
尤其裝酷不搭話,突然“咔吧”一聲,他的慘叫劃破天際。
醫生拍拍手,“幸虧只是鼻軟骨有點移位,再嚴重可就是粉碎性骨折,就得上市醫院了!你們打鬧也注意點度啊。”
白洛因一邊點頭稱是一邊看向滿臉生無可戀的尤其,心想剛才那一下得多疼啊,足以和挨一拳相比。
可尤其除了痠麻脹痛之外,更在意的是那聲娘炮的慘叫,好不容易樹立在白洛因面前的美好形象蕩然無存。
白洛因打電話租了輛小麵包,和楊猛把東西歸置好,讓尤其帶路開往租屋。
車子穿過幾條小路,停在一個巷弄口,離白洛因家只隔著正街。楊猛跳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