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病其實主要就靠養,靠規律的生活和飲食以及愉快的心情,丁依特別想把他的身體養得好好的,再不會難受。楊逍說有個專案馬上要收尾了,忙過這一陣子就好了,他會注意的。
十月底,有一天楊逍打電話回來,說專案結項了,同事們會出去慶祝,不回來吃晚飯了。丁依照例囑咐他別喝酒別吃辣的涼的,當心胃疼。最後楊逍有些不耐煩的說“知道了,知道了,好幾個月沒疼了,都好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啊”說完就掛了。丁依握著電話有些發呆。
晚上丁依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等楊逍回來,等著等著就睡著了。朦朧中覺得有點冷,醒過來一看,已經2點多了,而楊逍,還沒回來。丁依有些擔心,楊逍出去一般10點前就會回家,從來沒有這麼晚不回來過。撥打楊逍的電話,沒有人接聽。再打,還是沒人接。
丁依一下子就慌了,怎麼會沒人接電話呢,儘管楊逍對丁依有些迴避,但是從來沒有不接她的電話。丁依趕緊撥向東的電話,這個電話是上次楊逍手機沒電了,用向東的電話打給她的時候她存下的。電話那邊,向東的聲音睡意朦朧中帶著驚喜,“依依?”丁依愣了一下,對面的人似乎清醒過來了,語調瞬間變得比較冷靜“丁依,什麼事?”丁沒注意到向東怎麼會知道是她的電話,怎麼會叫她“依依”,只是有些急切的問,“向東,楊逍和你在一起嗎?”
向東似乎愣了,“我們十點就散了啊,怎麼,他還沒有回家?”丁依的心突突的跳起來,十點?現在快3點了,楊逍還沒回來,他去哪裡了?會不會出事了?她聲音顫抖著,“向東,你們在哪裡分開的,他喝酒了嗎?”向東馬上安慰她“丁依,你別急,我們分開的時候他沒喝酒。我們在西華街吃的飯,分開的時候他說他自己回家。”
丁依馬上抓起車鑰匙,一邊往外跑一邊說,“向東,我得去找他。”向東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丁依,他,會不會,自己去喝酒了?”丁依頓住,“向東,什麼意思?”向東聲音有些猶豫,“今天吃飯時候,有同事喝多了,就說咱們公司現在雖然不大,但是有市委書記的女婿坐鎮,什麼專案拿不到,什麼專案做不了?”丁依心裡一滯,“什麼?”
“當時,我看楊逍的臉色就不太好,後來又有同事說楊逍有本事,市委書記的女兒也能拿下,楊逍就笑,說那算什麼本事,在別人眼裡不過是吃軟飯的。當時大家都喝高了,當他開玩笑,也沒注意。”丁依心裡痛成一片,她的楊逍,她驕傲灑脫的楊逍,她骨子裡有著所有搞藝術的人的自負輕狂的楊逍,當時心裡得有多難受?
“向東,S市哪裡酒吧多,我們分頭找找吧。”兩人商量了一下,各自開著車往一條街奔去。一路上,丁依一直反覆打楊逍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終於有人接起來。
“楊逍?”丁依急切的說。對面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小姐,您認識這個電話的主人?”丁依怔住,“你是誰?”對面的男聲說“我是seven吧的服務生,我們這裡有位先生喝醉了,您是他的朋友嗎,您能來接他一下嗎?”丁依問了地址,一邊往那裡趕一邊給向東打電話“向東,我知道他在哪裡了,我過去了,你回家吧。”
向東不放心丁依一個人,要和她一起過去看看,丁依想了想,拒絕了。“向東,我想,楊逍不想讓你看到他狼狽的樣子,這件事,你不要再和他提起了。我一個人過去可以,別擔心。”
丁依是在酒吧的男洗手間見到楊逍的,一看到他,丁依眼圈就紅了。楊逍的頭髮散亂,衣服也亂七八糟,他一手狠狠的頂著胃部,一手死死摳著蹲式馬桶邊上的地磚,跪在地上不停的乾嘔著。丁依聽見他不停的發出痛苦的“嘔…嘔”聲,看見他清瘦的背無力的抽動,覺得胸口密密麻麻的疼,有些喘不過氣。旁邊站了兩個服務生,有些無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