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地說道。
杜審一眼望去,看見是匈奴降俘日磾在為一匹棕色駿馬梳洗,卻是心中一緊。他勉強笑道:“公主。那匹還是算了吧。交到日磾手中的馬兒,都是些野性難馴的,還是過陣子,等他調教好了,再……”
“不用啦。那匹馬兒,我現在已經可以駕馭了。”劉說道,“我在外面這麼多年,自己心裡有數的。放心吧。”她也多少猜得到杜審的心思,便開口給了他一顆定心丸。
杜審見劉葭心意已決,只好著人上前去和日磾說。叫他牽兩匹馬兒來。日磾聽完來說地意思,再轉頭看了看那兩個衣著華麗的少女。卻是搖了搖頭,回絕了杜審的要求。
劉葭見那人竟然拒不尊令。不由得啞然,才終於看了那日磾一眼,發現此人形貌偉麗,面如冠玉,雖然穿著下僕的衣服,卻給人一種不凡之感。她轉過頭,和劉細君對視了一眼,說道:“看來。我們得親自去說服他了。”
“我來吧。”劉細君笑了笑,說道。她們兩人其實騎術不錯。可是外人總是一看她們嬌滴滴的模樣,就拒絕將馬兒交出,這種說服工作,也不知道進行了多少回了。
“這位小哥,將馬兒給我們吧。”劉細君上前盈盈一笑,說道,“我們會騎馬。”
日磾卻是搖頭,他入漢以來,可是知道漢人的女子是怎麼騎馬地。以他所見,可不覺得這兩個女孩子能駕馭得了這匹馬兒。劉細君又好說歹說了好一會兒,日磾卻就是不放行。最終劉細君無奈地看向了劉葭。其實以她們二人的身份,倒是完全不必在意日磾這樣一個下僕的想法,可是兩個人都沒有勉強人的習慣,也便只能勸著了。
“或者你需要我們現場演示?”劉葭問道。她讓杜審牽來一匹馬兒,在日磾前面示範了一下,問道:“如此,小哥可是信我們了?可以將馬兒交給我們了嗎?”
日磾卻是固執得很,仍舊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是怕我們出事,到頭來還是怪罪到你頭上。”劉細君說道,“這樣吧。你可以牽一匹馬兒,跟在我們後面,這樣隨時都有機會補救了。”
日磾見兩人如此堅持,也是無法,再看一邊的杜審的臉色已是不好看,便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於是三人騎著馬兒,出了未央宮,一路向長安城外行去。
……
正是春夏時節,上林苑中的花木繁盛。劉葭騎著馬兒一路到了平日劉徹狩獵之處,對著茂密的叢林,她終於停下了馬兒。看著頭上湛藍的天與腳下碧綠的草地,劉葭有了一種高聲呼喊地衝動。
“小光哥哥~~~~”劉葭忽然對著遠方無人的樹林高聲呼喊,“我已經長大了。我沒有找到那個你說地,更好更好的人。我沒有找到~~~~”
末尾那句沒有找到,被叢林以迴音地形式折射回來,一聲一聲地響著。聽著風兒呼呼地從耳邊吹過,劉葭感覺到心中再度有了想哭的衝動。她咬了咬牙,又再度對著叢林喊道:“霍光,你這個混蛋!你以為你是什麼!沒有了你,我一樣能活得很好。混蛋!”
日磾遠遠地綴在兩女身後,看著劉葭的發洩,聽著混蛋的回聲不斷響起,而劉葭又策馬狂奔,馬兒似乎有了騷動不安的跡象。他皺了皺眉頭,從懷中掏出一個胡,悠遠的曲調傳出,融合在回聲之中,隨著風聲散播到四處,而馬兒們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劉葭聽著樂曲,止下腳步,讓馬兒緩緩行著,最終她從馬上下了來,讓馬兒自由地奔走著。
劉葭不計形象地以大字形倒在草地上,眼中看著頭上茂密的樹葉篩落的點點陽光,耳畔聽著勾人心傷地樂曲,回想起這些年對霍光的心思,回想起那人堅定地拒絕,眼角不覺再度流下淚來。日磾並沒有靠近,仍舊只是遠遠地綴著,他見馬兒們都已安靜了下來,正想收起胡,卻見劉細君一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