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把東西收拾好,給留著的老鄉準備頓吃的!”
“騾子,鳥蛋,你們跟我去看看。”
“我也去。”
“你在這兒待著……”
冷佩轉頭看著那大爺,“爺爺,您那兒是靠山吧?”
“是啊,靠山呢,走幾步就到山腳下。”
“陳白東,你聽到了,山底下,現在是地震,地質結構很不穩,尤其是靠山的地方,隨時有可能泥石流或者塌方,那天我說過,你的小命兒現在歸我,所以我要對你負責,所以我就必須去。”
“負什麼責?我陳白東……”
“我必須去!我這個建築學與地質學的雙學士,不是下來玩兒的。”
“冷佩,你怎麼?”
“相信我,陳白東,我真能救你們命的,不然你以為我瞎攙和什麼啊?上次進去救人,兩次餘震都沒死,是你運氣好,你不可能每次都這樣的運氣。”
陳白東終究拗不過冷佩,一道上路,留了七個人在這兒看著。既然老百姓都說了,他陳白東不可能不去。
將近五十分鐘的路程,越走越荒,臨著一條小溪,才在對面兒看見一塌了的房子。
“陳白東,這兒太靠山,萬一……”
“沒事兒,不會有萬一的,要不你在這兒待著,我們先過去。”
冷佩搖了搖頭,拒絕了陳白東的這個提議,“一起過去,我還能幫些忙。”
小溪對岸的那屋坍了大半兒,有一間看著像是用青石塊兒蓋的小屋被土牆壓著,也就是在那兒,生命探測儀有了反應。
“有人嗎?有人在裡面嗎?支個聲兒,我們是來……”
“有,有,在裡面兒,快救我們,我丈夫腰被石頭壓著,求求你們,快點兒救我們……”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來。
“大姐,您先別急,我們馬上救您出去。”冷佩在旁邊兒回道,這邊兒騾子已經端起小風炮開始動工,陳白東用他的撬槓試著把一些雜物弄開,鳥蛋則是幫著搬一些壓在這件屋子上的大石塊兒。
冷佩跟著忙活了半天,連著好幾次撐著膝蓋像是累的不行,直到最後一次被陳白東摁在三四米遠的一大石板上坐著休息。
“去他妹兒的,這老天爺,乾的什麼糙事兒……”陳白東一叉腰,的確是累的不行了,“騾子,歇會兒。”
隆隆的風炮聲兒沒停,咚得突然又來了個餘震,騾子扶著風炮,腳底一滑,陳白東眼疾手快,慌忙扯著騾子往外一跳,要不然騾子腳上可差點兒被這風炮鑽個大窟窿。
這邊兒轟轟的風炮聲剛停,陳白東突然扭頭看向被晃坐在地上的冷佩,一塊兒大石頭,從不高的山頂上脫落下來,就餘震這幾秒鐘的時候已經快落到冷佩身上。
“走!”陳白東揮著手,面目猙獰,聲嘶力竭吼道,“快走。”
然而卻看見冷佩才站起來,還沒立住,又給跌了下去。
操她妹兒的,腳崴了。
冷佩還在掙扎著站起來,陳白東卻把騾子一放,奔著冷佩,踩著鬆垮的土石一跳,想要把冷佩抱走。只兩步的距離,眨眼間的功夫,陳白東以為來得及,然而那巨石已經快滾到冷佩頭上,陳白東猛地把滿臉恐慌,晃晃顫顫又想要站起來的冷佩朝前一推。
轟的一聲,冷佩跌滾在土屋廢墟里頭。
等她抬眼再看向陳白東這邊兒的時候,才發現,那個男人,已經被石頭生生壓住了大半個身子。
“不!”冷佩瘋了似的朝陳白東這邊兒爬過來,騾子從地上拾起風炮,鳥蛋一個箭步,也都趕往這邊兒。
“陳白東!”
“叫人,叫人!”
都怪我,陳白東,都怪我,我不該過來的,我不該那麼擰。